挺直了脊背,語速飛快地說道:
“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兇手在向我們傳遞假訊號。”
半枚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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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磬將畫面鎖定在了男人即將走出畫面那一幀,按停播放鍵後對沈逾之和吳越說道:
“你們看這裡,他的鞋子位置。”
沈逾之順著蔣磬的提示看了過去,只見畫面中露出來的半隻鞋子不明顯地蹬在了地上,幾乎沒有怎麼離開地面。
沈逾之指尖點了點桌面:“你的意思是,他那身衣服對他來講並不合身。”
“對。”蔣磬回答道:“其實他已經很小心了,其他的畫面中無論是他走路的姿勢還是其他的細節通通都沒有疑點。”
“百密一疏,不過就算他再怎麼掩飾也總會有鬆懈的時候。”
沈逾之看向畫面中那道一閃而過的黑色背影。正如蔣磬說得那樣,畫面中的那人在即將走出監控之時抬腳的動作並不明顯,鞋子在地上費力拖行了幾寸。但是他的這個動作起伏並不算大,如果不及細看幾乎無法發現。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吳越雙手交叉支住下巴。他目光熠熠,連語速都加快了不少:
“沈顧問,你之前沒有接觸過那個案子的主使嗎?”
沈逾之搖了搖頭:“沒有接觸過,他的命令幾乎都是由別人傳達下來的。”
“不過我被救出來後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我和蔣磬說過,他們似乎是想創造出一個他們共同的信仰。
蔣磬聞言悄悄在桌子下面握住了沈逾之的手。只是這次卻有些不一樣,沈逾之的手不似以前就算也是盛夏仍舊冰涼,反倒是添了不少暖意。
沈逾之任憑蔣磬牽著沒有動作:“但和宗教不同,宗教常常誕生的文化背景通常都處於人文思想長期的黑暗中,比如基督教便是讓神走到了大眾的身邊,他們更強調的是人人都有平等得到幸福的權利。但是他們的組織架構卻類似於……”
“傳銷。”吳越毫不意外地沒有發現兩人的小動作,一門心思撲在案子上脫口而出道:“他們有明確的級層管理,普通人連他們受到敬仰的組織者都無法見到,這和邪/教也沒什麼區別了。”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吳越看向沈逾之:“他多大?”
“我不知道他的年紀……”沈逾之看向監控錄影,畫面中的那人看上去動作似乎有些毛躁,就連最後走路的步子也邁得極大——也正因如此他才露出了馬腳。
沈逾之蹙緊眉頭,聲音戛然而止:“……你是對的,殺死劉岱的兇手可能與我想的有些出入。假定他當年只有二十五歲,那麼現在他應該已經是個接近四十歲的中年人了。但從監控中看去,無論是從他的體態來說,還是他露出的那手來講,他都不像是十年前的那個人。”
“他似乎要更年輕一點。”蔣磬總結道,思考片刻轉頭問道吳越:“有調查現場的痕跡嗎?他幾乎要貼到旁邊的花壇上了,有沒有發現他的鞋印?”
沈逾之贊同道:“如果有他的鞋印我們就能初步判斷出他的身份和身高體重等資料。”
“……大哥們。”吳越看向兩雙轉到他身上的眼睛沉默半晌,隨即頭痛道:“你倆行行好放過我吧。這段時間我就沒消停過,昨天才剛熬了大半個通宵找到的線索,哪給你們找鞋印去?”
“要不這樣,我們的物證基本都放在我愷那裡了,這都——”
吳越看了眼掛鐘繼續說道:“這都快八點了,兩位要不在這等我們愷神上班問問他?”
“不過我們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我可不保證任愷那裡有沒有這個線索。過去這麼多天,為了保證學生正常上課,我們早就把現場封鎖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