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拍了拍吳越的後背,嘆了口氣:“吳越哥,我覺得你人不錯啊,怎麼老和沈逾之過不去?”
兩人走到了車邊,周忱從沈逾之車的後備箱中拿出罐咖啡扔給吳越。
吳越將香菸咬在齒間,將咖啡拉環拉開:“其實我也不知道。硬要說的話就是覺得他那個人太能裝了——和我不對付。”
沒想到周忱卻認真地搖了搖頭:“他可一點不會裝。”
“什麼?”周忱的聲音被吳越的開罐聲音壓過,吳越不得不再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周忱張張嘴,正巧他側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於是他又閉上嘴,接起電話:
“喂?沈逾之?幹什麼——”
周忱的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他的表情便垮了下來,將手機遞給吳越:“找你的……你們這都什麼毛病?你們沒有自己的手機嗎?”
吳越懶洋洋地拿過電話,彷彿之前被拉黑的不是他一樣:“沈助理,我們這可是有重要發現的——童路交給我們了幾分傷情報告,是一年前杜鵬對他施暴時候她去醫院做的鑑定。現在我們總可以讓杜鵬在警局裡多待一會好好盤問了吧?”
沈逾之無視了吳越的挑釁,開門見山道:“可以,我和蔣磬也在去他家的路上。”
“哦?你們還真在現場找到了他那什麼怪癖?”吳越將手中的空咖啡罐遠遠投擲進垃圾桶內,聲音提了幾度:“有什麼發現?”
“頭髮,童路有沒有和你提過頭髮?”
“不知道你們家裡有沒有這種習慣,父母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會留下一撮胎毛作為孩子出生的紀念。”
“他會將每個受害人的頭髮剪下一撮作為個人收藏。”
作者有話說:
意外能和小周聊得來的吳越:想個辦法把小周弄到局裡,再想個辦法把姓沈的擠兌走。
蔣磬:這樣沈逾之是不是就真的能做我秘書了(後仰)
別墅
67
杜鵬名下有好幾處房產,根據他自述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選擇離公司最近的那一套平層,只是今天不知為何他捨近求遠,去了他在城郊的別墅。
沈逾之腦袋靠在車窗上打了個哈欠,面色疲憊地看著面前漆黑一片的公路。
“困了嗎?”在駕駛位上的蔣磬問道:“我看導航離著他家還有段距離,要不你先稍微休息一下?”
“不用。”沈逾之閉上眼睛:“沒有親眼看到他被抓捕歸案,我總會有些不安。”
“或許吳越說得沒有錯……我可能真的不應該冒險放虎歸山。”
蔣磬輕聲說道:“我們現在找到的只是杜鵬家暴的證據,頂多能將他按在警局裡幾天。更何況家暴的取證十分艱難,不僅需要傷情鑑定,還需要有傷情照片和家暴時的影片作為證據。只有找到受害人的dna樣本我們才是真正能給他定罪。”
沈逾之點點頭:“……吳越說他幾小時前派人盯著他,杜鵬好像是半路才決定去他郊外的別墅,這並不合常理。”
他停頓了片刻才繼續問道:“還有多久到?”
“很快了。”蔣磬看了眼導航:“十幾分鍾。”
夜色濃重,去往郊區的路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車輛通行,只偶爾有幾輛貨車震動著柏油路疾馳而過。
沈逾之被對向的車燈晃了下眼,隨即眯起眼睛別頭去看後視鏡,卻發現後面竟然有一輛轎車行駛在他們身後。
“……蔣磬,”沈逾之盯住那輛車片刻,左手搭在了蔣磬握著變速桿的手背:“後面有輛車。”
蔣磬看了一眼後視鏡:“他應該是在我們剛剛經過的那個匝道上來的,咱們走得這條高速應該是前段時間剛剛通車的,難得這麼晚了還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