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殼製造粗糙,彈殼上也沒有印字編號……這是自制子彈?”
吳越點點頭:“沒錯,兇手十分小心,也懂得偽裝自己——這幾點都和殺死劉岱的那個兇手給我的感覺很像。”
他掰起手指算了起來:“殺死劉岱的兇手穿了不屬於他號碼的鞋子和寬大的外衣掩飾了自己,而今天的這個人則是隱藏在了濃煙之中,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想要杜鵬的命……”
“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失手了。”
蔣磬按了一下手指關節:“我猜他一開始是想要瞄準杜鵬的心臟的,但他好像遲疑了……剛剛醫生和我說,如果那枚子彈再偏移個幾厘米,杜鵬就會當場斃命。”
“杜鵬被送去了哪個醫院?”
吳越探頭看向蔣磬身後的沈逾之,他的表情緩和了許多,面色上也添了幾分血色。
“當然是最近的醫院了!我想想,最近的醫院是——燕和市第一人民醫院。”
沈逾之拍了拍蔣磬的胳膊,後者轉頭看向了他,下一秒便福至心靈般脫口而出:“我們還有機會!”
“什麼?什麼?”吳越搞不清楚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只能焦急地問道:“什麼機會?燕和市人民醫院怎麼了?”
蔣磬轉過身,拍了拍吳越的肩膀說道:“兄弟,我們的意思是如果杜鵬不死,他們為了讓杜鵬徹底閉嘴一定會再派人殺死他的。”
“——現場這裡需要你來指揮。”
他跳下車,關上了車門,又拉開了駕駛位:
“我和沈助理先一步去燕和市人民醫院了,正好,”蔣磬扭頭看向後排的沈逾之:
“沈老師的傷口只是臨時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剛剛杜鵬的情況危急就沒跟著他們一起走……但肯定也是去醫院看一看比較穩妥。”
蔣磬一腳踩剎車上,將車子啟動,目光望向遠方——
“等他們忍不住動手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
半個小時後,蔣磬驅車趕到了燕和市第一人民醫院。他先是陪沈逾之掛了個急診號,在醫生的建議之下為沈逾之辦理了住院手續——除了他腰腹上的傷口他還準備讓沈逾之做個ct檢查。
隨後,蔣磬和市局的警察聯絡後得知了杜鵬的手術已經快結束了,而且聽主刀醫生說他的情況還算樂觀。那子彈的位置十分微妙——但凡兇手再離得杜鵬近一些,子彈的衝擊力就足以將他一擊斃命;但凡子彈再射偏幾毫米,杜鵬也沒有任何機會活到醫院了。
蔣磬在手術室在又等了一刻鐘,直到杜鵬被接著氧氣瓶推出來,轉去了重症監護室後他才真正地鬆下一口氣。
——或許是禍害遺千年,主刀醫生和他說杜鵬的手術非常成功,未來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蔣磬囑咐了杜鵬門口幾個警衛注意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後便暫時離開了病房,找了個角落點起了一支菸。
不過他似乎沒有想要享用那根香菸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支菸燃燒殆盡。
他閉上眼睛,腦中不斷回想起蔣磬和杜鵬的話——
大樹和蔣厲舟認識。
蔣厲舟和大樹或許有金錢往來。
這是蔣磬二十八年中第一次覺得,自己被蔣厲舟保護地很好。
——就算是蔣厲舟去世了十年,他也仍舊在被他所保護著。
作者有話說:
這一卷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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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之一個人躺在病房內,手邊翻著他從劉宅中帶出來杜鵬特意留在那裡的一沓信件。
——蔣磬要時刻注意杜鵬的情況無法抽身,而護士為沈逾之換好藥後便離開了病房,只剩下他一個人獨處,研究起近來幾個案件的犯人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