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像是粽子一樣的張仁和就被從照相館裡提溜了出來。
隨著張仁和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黑衣黑褲的行動人員。
“科長,隊長,裡面找到了大量的管制物資,包括大量的白藥和電子元件。
暫時還沒有發現奎寧……”
聽到這裡,宋應中慢慢摘下了墨鏡,上下打量起了嘴裡塞了一塊破抹布的張仁和。
陳隊長頓了頓,則是悄悄的把腦袋靠了過來。
“科長,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小子絕對是抵抗份子。
一般人買點奎寧,買點白藥,都能理解。
什麼人會買電子元件,還不是那些需要大量使用發報機的抵抗份子?”
見到張仁和一直都在掙扎,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陳隊長乾脆就扯下了他口中的抹布。
“怎麼,你現在難道還要狡辯?
我可告訴你,進了我們特務處的門,不管你到底有沒有冤情,我說你是,你就是抵抗份子。”
“老總,老總!”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張仁和趕緊求饒,並且第一時間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特高科中島少佐的線人,咱們是一家啊!
不信的話,您可以給特高科打電話,中島少佐會幫我作證的。”
“什麼……”
這下,陳隊長有些慌了,他一把抓住了張仁和的衣領,狠狠盯著對方,想要努力從對方的臉上看出說謊的蛛絲馬跡。
然而,十幾秒鐘過去,他終於還是失敗了。
無奈之下,陳隊長只能轉過身來,找到宋應中,兩個人慢慢踱步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科長,這回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宋應中似乎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案,輕笑一聲道:
“還記得晴氣大佐是怎麼和我們說的嗎,只要是抓捕抗日份子,咱們梅機關的人誰也不用怕。”
當然了,晴氣慶陽當時還特別補充了一條,不包括憲兵隊的那群殺才。
憲兵隊那些六親不認的傢伙橫行無忌慣了,仗著手裡的權利,不知道做了多少越線的事情。
不過因為軍部還需要一個暴力機構來平衡和約束各方勢力,只要憲兵隊的人做的不是特別過分,他們也就捏著鼻子忍了。
聽宋應中這麼說,陳隊長頓時吞了吞口水。
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想過,從特高科的手中虎口奪食,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現在他只覺得一顆小心臟蹦蹦直跳,似乎就快要從自己的胸膛裡蹦出來來。
“科長,咱是不是謹慎一點。
萬一特高科的人找上門來,咱們這些人可不好過啊……”
很明顯,陳隊長還是有些不太接受的來。
他從前一直都沒發現,宋應中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生猛的一面。
“謹慎個屁!”
搜書名找不到, 可以試試搜作者哦, 也許只是改名了!
經過一年多的學習和沉澱,宋應中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生活中的大部分髒話。
他直接朝著張仁和的身上努了努下巴,說出了一句話來:
“咱們李處長剛投奔了梅機關這棵大樹,轉過頭來就對特高科的人示好,到時候咱們的新主子該怎麼想?
就算是想和特高科的人搭線,也得等過了這陣子的敏感期再說吧。
再者,這小子臉上寫了特高科三個字嗎,只要沒寫,那就是咱們抓的抵抗份子。
特高科的人不服,讓他們自己來令人就是了……”
“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