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視線觸及到床上的姜暖時,他瞳孔一縮,心跳彷彿都漏了兩拍。
只見她蜷縮在一起,身上原本整齊的衣物變得凌亂不堪,頭髮散落在一旁,顯得無比狼狽。
他俯下身子,確認過她沒受傷,才小心翼翼地幫姜暖整理好凌亂的衣物,輕輕捏著她的手,在耳邊呢喃:“老婆,我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姜暖目光呆呆地看向宋晏舟,伸出一隻手回握住他的手,眨了下眼,淚水再次順著眼角劃下。
“我想回家,可以嗎?”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眼睛也變得紅腫。
宋晏舟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下,他抬起姜暖的手背輕吻了下,輕聲說:“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別怕,有老公在呢。”
他這句話徹底擊破了姜暖的防線。
李佑銘一點點靠近的時候,她害怕得渾身顫抖;被他死死按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她的心臟彷彿都停止了跳動;
被他觸控的時候,她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迅速蔓延開來;被他的手探進衣內的時候,更是驚恐到了極點。
相較於肉體上的折磨和恐懼,她更怕的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宋晏舟。
短短的十幾分鍾,對姜暖來說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站在門口的秦烈和韓墨堯自覺地合上了房門,給屋內的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姜暖像是瞬間回過了神般,緊緊握住宋晏舟的手,生怕一鬆手對方就會消失不見。
蓄積已久的淚水像是開了閘門,再也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噎的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宋晏舟的心臟。
從沒見過她這樣哭得這樣傷心,把他的心都哭碎了。
宋晏舟直接在一旁躺下,把人抱進懷裡,將她臉上的淚痕一一吻去。
感受到熟悉的味道靠近,姜暖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頸間,哭得更大聲了。
溫熱的淚水落在他裸露的面板上,滾燙得厲害。
宋晏舟更用力地抱緊姜暖,眼神裡的殺意瞬間被點燃,恨不得立即把那男人撕碎。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他的手輕輕拍打著姜暖微微顫抖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過了好一陣,懷裡的人漸漸停止了哭泣,呼吸也變得平穩,靠在他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宋晏舟輕輕拉過一旁的被子,輕柔地蓋在她身上。
他微微起身,靜靜地凝視著熟睡中的人,確定她已經安穩入睡後,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這件事沒解決,自然不會這麼快離開,宋晏舟徑直走到門口,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的沙發上,秦烈和韓墨堯正一臉凝重地坐著,似乎一直在等他。
還沒等他倆說話,宋晏舟先開了口:“查出來沒有?”
“是有人事先在酒裡偷偷下了藥,要不你先帶小嫂子去醫院檢查一下,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
宋晏舟沒接韓墨堯的話,反倒從他的言辭裡聽出了話外音,於是直截了當發問:“人現在在哪兒?”
面對這般凌厲的追問,韓墨堯不禁有些遲疑,吞吞吐吐地回答:“這......”
見他如此猶豫,宋晏舟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秦烈,不容置疑地說:“你應該清楚,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秦烈深知他的脾性,壓根就沒打算阻攔,這件事如果換做是他,只會做得更狠。
“下藥的是一個服務生,據他交代幕後主使是跟姜暖一起參加宴會的同事,人已經控制起來了,關在樓下的倉庫裡。”
話音剛落,宋晏舟半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直接往電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