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花瓣兒漫長妖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溫暖和善意。
甜絲絲的,又暖洋洋的,連心口都變得無比柔軟。
不誇張的說,如果此時此刻,滄藍和莎夏要她把自己的心掏出來送給他們,她也會毫不猶豫,甘之如飴。
在苦痛和孤獨中掙扎長大的孩子,會分外珍惜每一份給予她的善良。
但她還沒有開心多久,屋外就突然狂風呼嘯,烏雲席捲,天地變色。
原本亮堂堂的天色一剎那漆黑陰暗,猶如末日降臨。
雷洺好奇地跑到窗邊,伸出腦袋往外面一瞅,下一秒馬上捏著鼻子縮回來。
“臥槽!好臭啊!感覺天上要下大糞雨了似的。”
“臭味?”緹雅趿拉著一雙精緻地拖鞋,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像是剛剛才起來,深栗色的捲髮慵懶懶披散在肩頭,未施粉黛的臉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美豔,多了一絲平易近人的小清新。
穿著一條黑色帶蕾絲的吊帶睡裙,露出纖細的脖頸和線條優美的鎖骨。
她慢慢悠悠走到窗邊,一剎那臉色鉅變,啪一下把窗戶關上了!
“誰大清早在外頭拉屎了,沒點公德心!”
莎夏嘴裡叼著碎冰冰,眼珠子滴溜溜轉,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哦豁,我知道外頭的臭味源頭是誰了。”
“是那個臭烘烘的怪人。”滄藍已經戴上三層口罩,硬著頭皮開啟了門。
花瓣兒也似恍然大悟,蜷縮著身子,像一隻瀕死的蝦。
莎夏啃完碎冰冰,也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往臉上戴口罩。
“你說咱怎麼就沒研究幾個讓嗅覺失靈的符咒呢,失策啊失策。”
“別貧了。”緹雅在睡衣外頭套了件衣服,戴上口罩,就拎著莎夏出去了。
換鞋是不可能換鞋的,每天踩恨天高也是很累的。
雷洺探出半個腦袋,趴在窗戶上偷看。
通常這種情況,他都是留守後方的那一個,姐姐們都很愛護弱小。
花瓣兒瞥見他心安理得躲懶的模樣,心裡的羨慕又多了幾分。
屋外。
肆虐的狂風將滿牆的薔薇花吹得東倒西歪,殘破的花瓣漫天飛舞,給此刻陰森的景增添了幾分唯美夢幻的氛圍。
滄藍,緹雅,莎夏站於屋簷下,如三尊虔誠的門神。
不遠處的院子裡,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身影在狂風中渺小又詭異,將恐怖片色彩渲染得淋漓盡致。
令人作嘔的奇怪臭味被狂風席捲著,如蝕骨的劇毒般,鋪天蓋地衝向滄藍三人。
莎夏第一個憋不住破口大罵了:“我說你個老癟犢子,要殺要剮你乾脆點,別搞生化武器那一套!”
一身滂臭的黑袍人卻並不惱,似乎聽不出她話裡的陰陽怪氣一般,發出陰冷又粗噶的笑聲,猖狂至極。
“我說過的,三天後,我會來收屍。現在,趕緊把那具死透的男屍和小花妖交給我吧,我可以抬抬手放你們一馬。”
與此同時。
一個身著素雅旗袍的身影,已經進入了天塹基地。
她面容慈祥中又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一頭長髮在腦後盤成一個簡單卻精巧的髮髻,以一根通體瑩白的玉簪固定。
選定了一個方向之後,素色繡花鞋堅定地邁出。
無人的街道,身著旗袍的身影一眨眼就走了好遠。
:()團寵萌寶闖末世除了吃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