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
二樓。
花瓣兒託著小臉蛋看著床上昏睡的女孩。
她長得很普通,完全就是丟進人群堆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臉色帶一點蠟黃,顴骨和鼻樑的位置還點綴著幾粒俏皮的小雀斑。
眉型是好看的,是隨性自然的野生眉。
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嘴唇失去了血色,蒼白如紙。
昏睡中,她的眉心都是蹙著的,像是在經歷某種極度恐怖的噩夢。
花瓣兒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她的眉心,嗓音柔柔的,軟軟的。
“不怕哦,不怕哦。”
似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睡夢中的人漸漸平靜下來,呼吸也平穩許多。
花瓣兒繼續託著下巴看她,眼裡有好奇,也有,羨慕。
她不知道她是誰。
可是她知道她一定是一個頂頂重要的人。
所以他們才會全體出動去搜尋她的下落,去拯救她的危機。
她看到滄藍急匆匆抱著她回來的時候,眼裡有驚慌,額角還流著汗。
她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緊張一個人的模樣。
即便是當初她瀕死的時候。
所以,她好羨慕她。
有那樣一群關心和愛護著她的人。
不像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一群人嘰嘰喳喳熱熱鬧鬧地在一起,是她最渴求的,最期盼的。
那是家人的溫暖。
“你一定要好起來,不要讓關心你的人失望哦,加油。”
花瓣兒說著,握住了她的手,兩人的體溫緊緊相貼。
一樓。
芷嫿婆婆淡定從容地喝著茶。
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跪在地上。
白色的面具明晃晃戴在臉上,詭異又刺眼。
莎夏抱著一包薯片,嚓咔嚓咔啃著,嚼得有滋有味。
緹雅坐到沙發上,撩了一下肩上的捲髮。“開始吧。”
滄藍活動著手腕,一步一步靠近。
“呵,你們該不會想,屈打成招吧?”面具後傳出雌雄莫辨的聲音。
莎夏嚥下薯片,嗓音清脆中帶著驚訝。“原來你不是啞巴呀。”
白色面具轉向莎夏,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你們不用嚇唬我,也不要試圖嚴刑逼供,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死,也不會背叛我的主人,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滄藍偏頭看緹雅,在等她做決定。
緹雅慢條斯理整了整身上的裙子,裙襬上的珍珠發出溫潤的光澤。
“那就按計劃b走,找個人複製他的記憶,然後丟到後院,活埋。”
她說著,輕笑一聲。“你猜猜看,你的主人,會不會讓人來救你?”
“或者,他們救回去的,到底還是不是你?”
白色面具有一瞬間的怔愣,像是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緊接著,是撕心裂肺的怒吼。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你們休想找人代替我!休想!”
“嘖。”滄藍很不理解地出聲:“他擔心的居然是被人替代,而不是自己自身難保了,怎麼跟傳銷被洗腦了一樣。”
幾人都認同地點點頭。
這時,花瓣兒粉色的小身影出現在二樓樓梯口。“她醒了!”
幾個人臉上都湧出喜色。
緹雅看向芷嫿婆婆,婆婆心有靈犀地點點頭。“去吧,我替你們看著。”
莎夏把沒吃完的薯片塞到雷洺手裡:“你也在底下守著,別讓這個不男不女的耍花樣。”
雷洺瘋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