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路段。
一棟廢棄別墅。
別墅外表是歷經風霜、殘破不堪的模樣,內部卻是金碧輝煌、奢侈華麗的裝潢。
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內,彷彿空間切割一般將兩幅畫面拼接在一起。
正面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可愛小女孩,扎著胖乎乎的花苞頭,拿著幾根蔫噠噠的狗尾巴草聚精會神地編著什麼。
反面是一輛黑金色的房車,一行人陸續走下車來。
打頭的是兩條身材魁梧的哈士奇,然後是個矮墩墩的小孩,面無表情,身形板正。
緊接著是個其貌不揚、不修邊幅的老頭,花白的頭髮編成了辮子。
走在最後的是一對手拉著手的男女。
男子身著黑色古裝錦袍,長髮束冠,面容俊美,手持一把古巧摺扇。女子眉目嬌俏,留著齊劉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清泉般靈動純淨。
價值不菲的古董水晶吊燈下,冷白膚色的男子靠進紅色絲絨沙發裡,高挺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他微眯著眼,以一種征服者和上位者的姿態,冷冷看著水晶球裡分割的畫面。
“這次,做的不錯。”他淡淡說著,薄而淡的唇慵懶地扯了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地模樣。
“再過一個小時,就開始行動吧。”
他摩挲著細而白的手指,狹長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類似野獸的嗜血殺意。
“讓我見識一下高高在上的神裔,真正的實力。”
他突然手掌交握放在腿上,整個上身都做出一個前傾的動作,死死盯著水晶球裡奶包子一樣的小女孩無知無畏的臉。
“讓我看看,究竟是神秘的遠古王族更厲害,還是我這個魔王之子,更勝一籌……”
客廳裡的落地時鐘咔嗒一聲,時針與分針重疊了。
噹噹噹地敲響了十二下。
小糰子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被困住的事實,她坦然地從百寶袋裡翻出了一個帳篷,然後笨手笨腳地搗鼓半天,整得跟蚊帳一樣亂成一團,一個點也沒固定住,風大一點都能吹走。
她鼓起包子臉,委屈巴巴看著沈秋娘。
沈秋娘被逗得不行,自家小主子,自己寵著唄。
她輕輕踹了白麵鬼一腳,白麵鬼立即心領神會地撿起了說明書,低頭研究起來。
然後。
十幾分鍾過去了。
然後。
三十幾分鍾過去了。
然後。
一個小時過去了。
已經撐著下巴打了會小盹兒的小糰子揉揉眼睛。
“好了嗎?”她奶聲奶氣地問著,然後就看到白麵鬼一臉不知所措抱著不成人形的帳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沈秋娘氣得臉頰都紅了:“我真是……算了,我自己來!”
她從袖子裡掏出幾個可可愛愛的紙剪的小人,朝它們眉心齊齊一點!
一陣光芒閃耀過後,小紙人倒騰著小胳膊小腿從白麵鬼懷裡把帳篷拽了出來。
幾個小紙人吭哧吭哧如螞蟻運糧食一樣來到一塊平整的空地。
有個落後的小紙人蹦起老高對著白麵鬼的臉就踹了一腳,然後噔噔噔飛快跑回紙人小隊裡。
一堆一模一樣的小紙人,白麵鬼壓根分不清哪個是剛剛給了自己一個大逼兜的紙人,只能淚汪汪地看向沈秋娘。
沈秋娘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板著臉轉過頭去不理他。
小糰子興致滿滿地挪過去看小紙人搭帳篷。
:()團寵萌寶闖末世除了吃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