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為尊,適者生存。
這是末世法則,沒有錯。
但是。
這並不代表,惡就是被允許的。
善,就是被剝奪的。
許久沒有好好飽餐一頓的餓死鬼迫不及待地竄出來,大大的身子頂著小小的腦袋,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猙獰的利齒。
他貪婪地伸出舌頭舔舐嘴角,眼裡是躍躍欲試的光。
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瞟向左爵。
沒有主人的允許,即使面前是一群十惡不赦的狂徒,他也不能自作主張一口吞下他們。
左爵接收到他的小眼神,微微點頭。
餓死鬼眼裡立即精光大盛,如餓了一個冬天的惡狼般就準備撲向光頭大漢。
結果半路又折了回來,把剛飄出墨玉吊墜的鞦韆鬼一起拐走了。
“好兄弟,一起走,我帶你吃大餐去呀~”
鞦韆鬼嫌棄地扒拉他:“你鬆開,你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餓死鬼不管他是不是情願,死皮賴臉拽著他一起衝向蒙面的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似乎也不是尋常之輩,只略微怔愣之後,就訓練有素地列出隊形,從胸口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銅鏡,將鏡面對準撲向他們的餓死鬼和鞦韆鬼。
阿繆從左爵懷裡偷偷探出腦袋,打量了一下他們手裡的銅鏡,眉頭一挑。
居然是雕刻了符印的八卦鏡。
若是尋常鬼魂,被這銅鏡一照,就算不魂飛魄散,也至少要落個重傷的下場。
但是餓死鬼和鞦韆鬼早就已經淨化過罪孽和怨氣,是身負功德的鬼靈,豈是小小一面八卦銅鏡就能對付的。
果不其然,幾面八卦銅鏡相互呼應,折射出一個奇異的金色符文,直射向餓死鬼和鞦韆鬼。
鞦韆鬼冷嗤一聲。
餓死鬼直接張開大嘴,將金色符文吞進了肚子裡,半晌還打了個嗝,嘴裡冒出一陣黑煙,嘴裡嘟嘟囔囔。
“什麼破玩意兒,真難吃。”說完還無比嫌棄地呸呸兩聲。
光頭大漢見狀也並沒有慌亂,又從口袋裡掏出黃色的符紙,咬破手指,以血在符紙上一陣描繪,最後嘴裡唸唸有詞,目光肅穆將手中地符紙拋向勾肩搭背的兩鬼。
兩鬼跟看猴戲一樣飄在半空一動不動。
然後嬌滴滴地白麵鬼聰旁邊飄了過來,接過符紙當做手帕一樣擦著眼角。
“嗚嗚,你們又不帶我一起玩,壞死了~”說著又拿符紙擤了一把鼻子,接著一個漂亮的甩手,將符紙拋回給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猝不及防被符紙砸中腦門,立即像被潑了硫酸一樣,一臉痛苦地捂住額頭。
剛剛被符紙砸中的地方,滋滋冒著黑煙。
餓死鬼跟個吸塵器一樣,大口大口吸著從光頭大漢腦門上冒出來的黑煙。
大補啊。
可不能浪費了。
這下,幾個人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兩個人架起痛得滿地打滾的光頭大漢,一個人目光兇狠掃視一圈。
伸出手指惡狠狠指著他們。
“你們,攤上事兒了!有種就別跑,我們還會回來的!”
說完,幾個人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從始至終都沒能踏進院子一步。
幾人如打了勝仗一樣,回到了小洋樓裡。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夏之泓在水裡泡了一會,傷口也癒合了大半,當即將魚尾幻化成雙腿,披上一件左爵拿給他的白色浴袍,坐在了餐廳的桌前。
正好到了晚餐時間,幾人便準備邊吃邊說。
夏之泓看著樂寶放到他面前的魚乾,不著痕跡地推到一邊,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