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如松如柏站在滾滾黑雲之下,容色豔絕,漆黑眉眼蘊著滔天氣勢。
他始終插在風衣口袋裡的手終於緩緩抽出,掌心裡握著一支短短的黑色玉笛,嬰兒手臂長短,質地極好,黑得通透又毫無雜質。
他將黑玉短笛湊到唇邊,身後遮天蔽日的巨大法相雙手在胸前結出一道簡單卻賞心悅目的手勢,眼眸依舊半闔著,似乎半夢半醒,又似乎眼前的凡塵俗事提不起他半分興趣。
“既然你們這麼不把人命當回事,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地獄,長什麼模樣。”
他說完,唇邊的黑衣短笛吹奏出如泣如訴的曲調,頭頂的墨雲劈下一道道紫色雷霆,砸落在地面上,劈啪作響。
小老頭趕緊一骨碌爬起,抱起樂寶,帶著王妃和大王躲進了會所大廳裡。
狂躁的大風如無形的大掌般肆虐而來,將四周的事物吹得東倒西歪。
小老頭將門窗緊閉,一張老臉貼在玻璃窗上,觀察著外頭的情況。
大王和王妃不安地繞著他原地轉圈。
樂寶乖乖巧巧把帕帕塔抱在懷裡:“我們的新家裡有一條大尾巴魚,你認識他嗎?”
帕帕塔恢復了一些精神,聽到小傢伙提起自己的恩人,立馬扯著嗓子回答。
“那是偉大的帕帕塔的救命恩人!”
“那等我的哥哥姐姐們打完架,我就帶你去見他。”
兩顆腦袋也齊齊湊到玻璃窗前。
“天吶,天這麼快就黑啦!”帕帕塔看著外頭黑壓壓的天色,一陣大驚小怪。
樂寶摸著他炸毛的紅頭髮:“那是我家哥哥在憋大招。”
她說完,嘴角露出一個跟阿繆如出一轍的狡黠的笑。
電閃雷鳴間,一雙雙扭曲的漆黑的爪子,陡然從地面伸出。
彷彿歷經千難萬險,終於從九幽地獄逃脫的……
萬惡鬼王。
星曜會所內。
白襯衣男子在被金色大網罩住的第一時間,就試圖掙脫,奈何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張看不出材質的大網連根線頭都沒有破。
他以為他被抓後,手底下的人一定會很快把他救出來。
可誰曾想。
他都被人扛著跑了兩層樓了,那幫廢物居然連人影都不見了!
他是個極有教養的人,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始終是高高在上的,乾乾淨淨的,是個渾身都寫滿了高雅尊貴的富家子弟的模樣。
所以即便他被兩人顛簸得衣衫褶皺,髮型凌亂,依舊咬緊後槽牙一聲不吭。
他不會求饒的,絕對不會!
他的驕傲,不容許他做出任何褻瀆自己高貴身份的事!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嘗試繼續自救的時候,他聽到扛著他的兩個人開始旁若無人地竊竊私語。
滄藍:“真的不考慮炸樓嗎?”
莎夏:“你一個冰系王者老想著炸樓幹啥,你最大的理想不應該是六月飄雪,冰封萬里嗎?”
滄藍:“先炸樓,再冰封萬里也不是不行。”
莎夏:“炸你個香蕉菠蘿大鬼頭!你知道這棟樓裡的裝飾和物件多貴嗎?!你個敗家玩意兒,少出餿主意!”
滄藍:“很貴?拿咱們摳下來送給少主當禮物唄!少主肯定:()團寵萌寶闖末世除了吃就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