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不速之客,一行人重新回了小洋樓。
黑衣人老老實實縮在牆角,葉梵烯依舊生死不知躺在地板上。
時間已近傍晚,橘粉色的晚霞染滿天際。
灼熱的溫度漸漸降下來,連空氣都多了一絲清甜的味道。
幾個人又累又困,飯都沒吃,就進房間倒床就睡了。
大王和王妃盡忠職守地守在一樓,虎視眈眈盯著兩個氣息陌生的外來者。
夏之泓和帕帕塔沒什麼睏意,就鬼鬼祟祟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些什麼。
通常帕帕塔嘀嘀咕咕好長一大段,夏之泓才反應慢半拍地回應幾個字,看起來氛圍也格外和諧。
帕帕塔是個典型的急性子,腦子轉的快,說話速度也快,做事也風風火火。
夏之泓卻是個慢熱的性子,他腦子不算絕頂聰明,也不擅長人際交往,做事有時候也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但這樣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因為陰差陽錯的緣分湊在一起,卻是最最合適的一對搭檔,互補得正正好。
就是不知道,夏之泓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虞魚小公主嗎……
大家一覺直接睡到了半夜,第一個醒來的是阿繆。
這一覺睡得很飽,她伸著懶腰從一樓的房間走出來,就看到大廳裡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
葉梵烯,居然醒了?
他醒了咋一聲不吭呢,差點嚇她一跳。
哦,還好王妃醒著,齜著大牙瞪著葉梵烯那癟犢子呢。
黑衣人將自己縮成一個蠶蛹,不敢跟葉梵烯對視,只能偷偷摸摸給阿繆使眼色。
阿繆眨了好幾下眸子,還處於混沌狀態的腦子才清醒了一點。
噢。
他現在的身份是內奸,不是,內應。
少女反應過來之後大步走過去,朝著縮成一團的黑衣人就是一腳。
“縮成一團幹啥,跟個鬼一樣,嚇我一大跳!”
葉梵烯落在黑衣人身上的目光,從一開始的狐疑變得複雜。
然後下一秒,少女給他腦袋上也來了個大逼兜子。
“你也是,黑漆麻烏地一聲不吭,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呢!”
葉梵烯複雜的目光一下子又被怒氣充盈。
不過好歹是把葉梵烯為什麼被綁著,黑衣人卻沒有被綁著這個破綻給矇混過關了。
一行人被動靜吵醒,又呼呼啦啦吃了一頓夜宵,各自洗漱之後又回房間睡下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黑衣人也如願以償地跟他家少爺背靠背綁在了一起。
漆黑中,他哆哆嗦嗦地動著嘴唇。
“少爺,屬下無能。”
“呵。”葉梵烯冷笑。
“少爺,我什麼都沒跟他們說,你相信我。”
“呵。”葉梵烯再次冷笑。
“少爺,我會擋在你前面,不讓他們動你一根頭髮的。”
“呵。”葉梵烯繼續冷笑。
黑衣人終於閉嘴了。
少爺好像生氣了。
這時,原本睜著大眼盯著兩人的王妃忽然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側倒在一邊,睡了過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走出一名身形板正的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
他一臉關切地走到葉梵烯身前,恭敬地蹲下身子。
“少爺,您還好嗎?他們有沒有虐待您?”
“我一天沒睡覺了,算虐待嗎?”
“我一天沒吃飯了,算虐待嗎?”
“我一天沒洗澡換衣服了,算虐待嗎?”
管家聽著少爺心酸的遭遇,眼眶都紅了。
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少爺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