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爵和阿繆走到窗前看著外頭驟變的天色。
“嘖嘖,烏雲壓頂,這是要下大雨啦。”阿繆說著,悠閒地朝嘴裡丟了顆話梅。
左爵卻沒有她那麼沒心沒肺,凝視著翻卷的黑雲和隱在雲層之後的雷電,眉頭微微蹙起。
阿繆瞧著他凝重的神色,還以為對手是什麼實力莫測的高手,頓時也收起懶懶散散的姿態,臉色板正起來。
“怎麼了,來的人,很強嗎?”
左爵卻像是難以啟齒一般,話語在舌尖囫圇了半天才吐出來。
“不是很強,是,很臭。”
神經大條的阿繆這才後知後覺地深吸一大口氣,隨即差點吐出來。
“這什麼味道,誰家化糞池炸了?”她捏著鼻子,憋一口氣不浪費糧食地把嘴裡的話梅嚼吧嚼吧嚥了下去。
“看來,也不是什麼正經角色,連氣息都這麼……臭不可聞。”左爵也忍不住嫌棄地拿出手帕擋在鼻尖。
阿繆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在百寶袋裡掏啊掏,終於掏出來兩個口罩,往自己和左爵臉上各戴了一個。
兩人這才好受了些。
夏之泓和帕帕塔捏著對方的鼻子,死死抱在一起,蜷縮在大廳角落。
粉色身影卻像是恢復了幾分力氣,跌跌撞撞披著毯子爬起來。
“你們,快跑吧,我擋住他。”她似乎傷得極重,就連原本嬌嬌柔柔的嗓音也透出幾分虛弱來。
阿繆卻抬手揮出一道氣浪將她扇到一邊。
“菜雞一邊待著去,少添亂。”
左爵眸子微眯:“來了。”
阿繆趕緊小碎步拉著他來到了院子裡,然後給漂亮的小洋樓佈下了好幾層防護結界。
“打架就打架,可別把我漂亮的小樓打壞了。”
左爵看著她的小模樣,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下一秒,一道奇臭無比的身影落在院子裡。
那道身影直徑兩米內的花草在瞬間枯萎變黑,簡直是行走的化學武器。
他穿著黑色的斗篷,一張看不出年齡的臉上沒有頭髮也沒有眉毛,像是毛囊都被他身上那股沖天的臭氣燻死了似的。
說實話他長得不醜,眼睛很大,鼻樑高挺,嘴唇薄薄的,但是少了頭髮和眉毛的點綴,整個人看起來無比怪異。
她抬腿欲靠近,被阿繆出聲喝止住。
“你站住!退!對!退回去!你休想靠太近燻死我們!”
對方面白無毛的臉上露出惱怒:“黃毛小兒,也敢汙言穢語羞辱於我!”
“誰羞辱你了?你鼻子是壞了嗎,自己身上有多臭沒點數嗎?”
對方徹底被阿繆的話激怒了,抬手打出一掌,一道墨綠色的霧氣襲向阿繆和左爵。
阿繆眉頭微皺,她眯起眸子,居然在那道墨綠色的霧氣裡隱約看到了無數猙獰嘶吼的人臉。
這傢伙居然是個抽取他人神魂修煉的邪修!
阿繆能看出來,左爵自然也能。
他剛想將黑玉短笛掏出來,肩膀上的傷口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臉色倏然慘白!
他抬眼看去,只見陰沉沉的天色彷彿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其中的某個點更是有顏色越來越深的趨勢。
他傷勢未愈,如果貿然出手,必然會再次遭受天罰。
他收回手,唇邊洩出似嘆息似無奈的笑。
正想說什麼,旁邊的少女已經扛著黑皮甘蔗迅速出手了。
不過一個眨眼,阿繆與對方已經交手數招。
對方看著阿繆手裡與自己對招數次卻毫髮無損的黑皮甘蔗,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居然是件難得一見的寶貝。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