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來,天氣開始一天比一天涼了。
左爵看著爛尾樓四面透風的環境,可以想象到了冬天這裡屋裡比屋外還冷的糟糕狀況。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小糰子隨遇而安,只要有吃有喝,每天住山洞她都是樂意的。
左爵開始拉著老頭商量下一步應該去哪。
“往南吧,南邊暖和,現在沒有暖氣和空調,北方太冷了,扛不住的。”老頭走南闖北,也算見多識廣。
左爵聽了他的建議,也贊成地點點頭。
小糰子怕冷,他不想她遭一點罪,吃一點苦。往南邊走,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酆都古城,也在南方。
從他降生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腦子裡就一個聲音一直告訴他,要去酆都古城。
一定要去酆都古城。
他不知道那裡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或許,那是一個對他很重要的地方。
或許,那裡有對他來說很珍貴的東西。
或許,那裡,有人在等他。
不論是因為什麼,終其一生,他總是要去一趟的。
既然決定好了去向,那麼,要怎麼去呢?
“老頭,你會開車嗎?”
老頭高深莫測地撫著鬍鬚,“老朽不才,年輕的時候,駕駛證,廚師證,教師證,獸醫證,齊活!”
嘖,看不出來,老頭學得還挺雜。
“那就收拾東西,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出發。”左爵拍掌決定。
“不是,咱們怎麼去啊,老頭子腿腳可不太利索,你可別讓我跟取西經似的靠這兩條老腿啊。”
左爵神秘一笑,“明早你就知道了。”
“嘿,你這小娃娃,還跟老頭賣關子。”
左爵不理他,決定在走之前,給小糰子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
寸頭男人帶著蘇黛黛去投奔了一個以前的朋友,一個光頭的刀疤男。
一道刀疤橫貫半張臉,連眉毛都剃了半截,長得跟伏地魔錶兄弟似的,舉止粗魯,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的主。
他和寸頭男人有很多相同點,正因為臭味相投,才會聚到一起。
他倆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寸頭男人喜歡嬌滴滴的女人,而他,喜歡小奶狗一樣嫩生生的男人。
這也是寸頭男人放心帶著蘇黛黛投奔他的原因。
難兄難弟相見,免不了一番閒聊打屁,吹一吹最近半真半假的豐功偉績。
蘇黛黛已經換掉了之前純情小白花的打扮,換上了熱辣的緊身背心和牛仔短褲。
原本奶白的面板也被烈日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沒有給她的美色減分,反而還多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寸頭男人對她不算好也不算壞,有他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喝的。
他對她的要求也很簡單。
不作妖,別拖後腿。
他掐著她的下巴跟她說過。
如果有一天出現他們兩個人只能二選一的危機,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保。
他們這種人,能在刀口舔血的道路上活到今天,就註定不可能是一個憐香惜玉的情種。
女人和錢,他會選錢。
女人和肉,他會選肉。
女人,從來都只是他的調劑品,而不是必需品。
蘇黛黛也知道,在末世,想要好手好腳地活下來,只能靠自己。
所以她才選擇脫掉小白花的外衣,用自己的頭腦和勇氣為自己打造一副盔甲。
寸頭男人讓她叫他暴哥,他的本名是農村的父母給自己取的賤名,不好聽,他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