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阿繆帶著女鬼繼續趕路。
雖然女鬼的身形凝實了不少,卻依舊沒辦法在太陽底下隨意出沒,阿繆只能給她找了個可以儲存活物的小瓶子,讓她白天待在裡頭乘涼。
頂著大太陽趕了好幾天的路,阿繆終於決定找個有瓦遮頭的地方好好休整幾天,養精蓄銳。
於是她找了個還算順眼的高檔住宅區,準備去裡頭蝸居幾天。
可卻在小區門口的地方被一個尖嘴猴腮模樣的男人攔住了。
男人穿著一身髒兮兮的保安服,帽子歪歪戴著,身材不算矮,卻有種營養不良的乾瘦。
阿繆覺得自己一拳就能把他腦袋打飛。
男人一雙渾濁的眼珠子將阿繆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嘴角當即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小妹妹,是想來這裡找個落腳的地方嗎?”
阿繆不動聲色啃著手裡粉嫩多汁的桃子:“嗯哼。”
“我們這裡頭,房子多的是,就看你付不付得起價錢了。”他一邊心不在焉說著,雙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搓了搓。
一雙眼盯著面前如水蜜桃一樣年輕鮮嫩的小姑娘,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猥瑣。
“所以呢?你穿著一身保安服,跟我這充大款呢?”阿繆吃完桃子,手裡拋著桃子核,然後猛地砸向面前一直在用眼神輕薄她的油膩男。
桃子核直接把男人砸得砰一聲倒地,腦門腫起一個嬰兒拳頭大的包。
“啊!臭娘們兒,我要弄死你!”油膩男跌跌撞撞爬起來,衝進保安室裡掏出一根鐵棍就氣勢洶洶朝阿繆襲來。
兩米來長的甘蔗再次出現在少女的手中,就像是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威風凜凜。
鐵棍襲來攜帶的微風吹動她鬢角的發,少女纖長的睫毛緩慢眨動。
她單手握著甘蔗,無懼迎面而來的鐵棍,抬手就是一抽。
油膩男當即被甘蔗抽得高高飛起,化作拋物線,砸進了小區內部的花壇裡,如爛泥般昏死過去。
阿繆還是手下留情的,雖然對方打一照面就把她當做了可以交易的貨物,但她終究給他留了半條命。
太陽西沉,橘紅的夕陽將天際染出一片瑰麗的晚霞,像極了畫家手下濃墨重彩的油畫。
少女敲了敲掛在腰上的小瓶子:“小姐姐,去幫我找一套乾淨點的房子,晚上請你吃草莓味的線香。”
一道輕飄飄的黑影鑽出來,朝她點點頭,就朝著林立的居民樓飄去。
阿繆踩著黑色軍靴,懶懶散散踏進了小區。
小區裡的環境明顯比外頭整潔很多,看得出來是有人打掃整理過的。
花壇裡的野草野花長勢喜人,但可食用的野菜卻被拔得精光。
看來這裡有的人,雖然表面工作做得還不錯,但並沒有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衣食無憂。
可是,關她什麼事呢?
阿繆慢悠悠掏出一串晴王葡萄,顆顆晶瑩剔透地綠,飽滿如匠人雕琢的綠寶石。
張嘴叼下一顆,牙齒輕輕一咬,爆甜的汁水在口腔裡炸開,唇齒間瀰漫開一股特殊的香味。
嗚~好吃。
果然,只有美食才能治癒所有的不愉快。
少女旁若無人地逛著小區吃了葡萄,卻不知道小區裡,無數雙藏在窗簾後頭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她。
那是一種大灰狼對小白兔的凝視。
那是一種窮兇極惡的狩獵老手對小菜雞的蔑視。
那是一種沉淪在邪惡泥沼裡,渴望將更多人拉下來的,惡意滿滿的注視。
十五分鐘後。
女鬼領著阿繆來到了一棟居民樓的頂層。
大概是電力癱瘓無法使用電梯的原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