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前還一臉你們死活關我屁事的黑衣男子,在看到少女後,當即化身屠屍戰士。
他手握一根漆黑短笛湊到唇邊,吹出時而悠揚時而婉轉的曲調。
只見前一秒還橫衝直撞滿臉兇狠暴戾的活屍們,彷彿被某種身不由己的指令牽引著,一個接一個排成長長的隊伍,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著來時的方向打道回府。
眼見著危機暫時解除,黑衣男子正準備上前抱一抱他香香軟軟、好久不見的寶寶,之前那個在混亂中想要偷襲少女的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害人精!怪物肯定是你們引來的,你們跟怪物是一夥的!你們就是想害死我們!”
還不等眾人反應,之前被少女出手救下的小女孩就如同小牛犢一樣一頭衝過去,直接兇狠地用腦袋撞在中年男人肚子上,把他整個人撞得後退好幾步。
“你這個壞人!不許你說大姐姐壞話!大姐姐救了我,救了大家,大姐姐是好人!你不幫忙還想打大姐姐,你才是害人精!”
小姑娘叉著腰站在原地,臉蛋被氣得通紅,顯然被中年男人的無恥行為氣得不輕。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屁!如果不是那個臭娘們帶我們進來,我們會遇到危險嗎!晚上本來好好的,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一出現,那些怪物就出現了,難道不是他們引來的嗎!”
“你少血口噴人!”小女孩的媽媽走過去摸著她的頭滿是欣慰和鼓勵,和她站在一起表明了自己和她一樣堅定的立場。
“進村子是我們大家自己做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強迫我們,這個村子本來就不正常,出現任何未知的危險都是有可能的!這個時候我們大家更應該團結起來,你一直口口聲聲說別人是害人精,照我看,一直影響大家團結的人才是害人精!詆譭我們的救命恩人的才是害人精!”
原本被中年男人的話刺激得蠢蠢欲動的人,紛紛在女人的話裡羞愧地漲紅了臉。
人家剛剛白天救了他們一次,晚上又救了他們一次,如果他們還分不清是非黑白地說人家是害人精,那他們跟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就是,現在是大家應該團結一心的時候,你別老說人家是害人精,誰也沒有綁著你進村子。”
“那些怪物出現的時候,人家還好心提醒我們了,怎麼到你嘴裡,人家就成了同夥了。”
“你這個小同志,我白天的時候就覺得你人品不行了,人家小姑娘打紙人的時候你跟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人家身後,一點力也沒出,等解決完紙人,你又第一個跳出來說人家是害人精,像是生怕人家搶了你的功勞一樣要我說!要我說,我覺得你更像那群怪物的同夥!一點忙幫不上,不是拖後腿就是激化內部矛盾,你就是個白眼狼!”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指著中年男人,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有理有據,不少人都認同得點頭附和。
中年男人被說得面紅耳赤,卻還是梗著脖子做最後的掙扎。
“你們這幫瞎了眼的,不聽我的話,遲早被他們害死!你們等著瞧吧!”撂下狠話,就灰溜溜地跑走了。
黑衣男子終於可以堂堂正正走到他心心念唸的人兒面前。
卻在距離少女幾步遠的地方,被一個更矮的小不點擋住了去路。
她張開雙臂擋在少女身前,白茫茫的眸子裡是毫不退讓的堅決。
“你是誰,你站在那裡,不許再靠近了。”
黑衣男子卻並不生氣,彎下腰直視小傢伙白內障一樣古怪的眼瞳。
“你又是誰,憑什麼不讓我靠近?”
“我是誰跟你是誰沒有關係,但是姐姐是我的,你休想搶走。”
好吧,又是一個跟他搶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