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爵幾人趕到紅磬住所的時候,紅磬已經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痛得昏厥過去。
阿繆心疼地紅著眼眶將紅磬扶到床上,又拿來溼毛巾給她擦拭滿是血跡的臉,將她身上的髒衣服換下來,儘量讓她舒服些。
她坐在床邊,一邊給紅磬紅腫發紫的右手塗抹藥膏,一邊聽鞦韆鬼彙報剛剛發生的事情。
聽到宋薇薇對紅磬近乎羞辱的折磨,眼眶裡隱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滴答一聲落在紅磬的手背上,暈開一片小小的水跡。
阿繆默不作聲將水跡抹開,又重新擠出藥膏,給紅磬的手背按摩消腫。
她記得紅磬的刀耍得很好。
玩刀的人,該多麼寶貝自己的右手。
那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的榮耀。
宋薇薇故意碾在她的右手上,既是對自己無能狂怒的發洩,也是對紅磬嫉妒到發瘋的體現。
“我不會放過她的。”
“紅磬姐姐你等著看,我給你報仇。”
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宋薇薇提到的年瑤瑤一家人,大概是紅磬現在最大的軟肋。
青瓷要找,年瑤瑤一家人也要救。
她抬起通紅的眼,哽咽著問:“有青瓷的訊息了嗎?”
左爵皺著眉搖了搖頭。
“那就先找到年瑤瑤一家人,最好將他們帶到我們身邊保護起來。”
阿繆將紅磬擦好藥膏的右手放進被子裡,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曾經需要被照顧被呵護的小糰子,現在也成長為可以為他人遮風擋雨的存在了。
左爵知道阿繆是準備親自出手了,敲了敲脖子上的墨玉吊墜,將鞦韆鬼和沈秋娘放了出來。
“你們照顧好她,有任何情況隨時通知我們。”
“好。”兩鬼異口同聲地接下任務。
沈秋娘負責照顧紅磬,鞦韆鬼負責警戒周圍的情況。
樂寶胡亂抹了一把滿臉的淚,走過去拉住阿繆的手。
“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單獨留在哪裡都不安全,說不定被他們捉住還要成為你們的拖累,我對氣味很敏感,說不定可以幫上你們。”
阿繆回握住她的手,心頭熨帖。
“好,那就一起去。”
她神色嚴肅,就連臉頰上肉嘟嘟的小奶膘都隱隱透出憤怒的殺意。
左爵看著阿繆渾身散發出要去大幹一場的凌厲氣息,默默握緊了手裡的黑玉短笛。
異能者多又怎樣。
這一次,他不會再隱藏實力了。
以前是為了和她並肩而行、共同進退,所以不敢表露得太強。
但是,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
這一次,他要用絕對的實力,保護好她。
基地地牢。
年瑤瑤一家三口被鐵鏈綁住手腳,固定在刑柱上,三個人都遍體鱗傷,滿身血跡。
他們的手腕上扣著一個黑色的手環,完全抑制住了他們的異能,淪為任人宰割的普通人。
宋薇薇拿起火爐裡一根燒紅的烙鐵,似笑非笑扯著嘴角走到鬍子拉碴的年輝面前。
“怎麼樣,只要你們願意幫我去說服紅磬交出密室的鑰匙,我就放你們一家三口離開,這個交易對你們來說,有益無害。”
年輝耷拉著的腦袋艱難地抬起,看著宋薇薇那張蛇蠍美人一樣惡毒的臉,呵呵冷笑,然後“呸”地一口血痰吐到她臉上。
“什麼狗屁玩意兒!要殺要剮乾脆點,少來畫大餅這一套,老子看到你就想吐!還想要鑰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宋薇薇被那口濃稠的血痰噁心到了,大叫一聲將烙鐵丟到一邊,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