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和莎夏被帶到了一個位置很偏僻的地方,附近沒有任何標識,像是一個半廢棄的老式平房。
然後,兩人被關了起來。
黑黢黢的房間,就像一個野獸的洞穴。
不知道是沒有窗戶,還是窗戶被封起來了,屋子裡空氣流通很滯塞,灰塵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黑暗中,兩雙眼睛卻像螢火一樣灼灼亮著。
然後,一陣悠揚的“咕嚕嚕嚕”的聲音響起來。
“我餓了。”莎夏用最清脆的嗓音說出最委屈的話。
下一秒,滄藍手指飛快穿梭,直接掙脫了繩索。
纖細的指尖亮起一抹冰藍色,瞬間照亮了逼仄的房間。
好傢伙,房間被木板封得死死的,房間裡除了他們兩個活物,就只剩下一層厚厚的灰塵。
莎夏見滄藍解開了繩子,自己也把繩子扯開,跟在滄藍屁股後頭。
兩人動作一致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
外頭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看來送他們過來的那幫人已經離開了。
滄藍從上衣的內側口袋裡掏出了最後的存糧——兩根棒棒糖。
撕開包裝紙,往自己和莎夏嘴裡各塞了一根。
兩人決定,等到天黑,如果那幫人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就不陪他們玩了。
兩人吃完棒棒糖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滄藍正準備一拳打破門板,從外面把門破壞掉的時候,外頭傳來了急促的汽車引擎聲。
兩人趕緊各歸各位,然後手忙腳亂把繩子重新綁好。
白天送他們過來的人開啟了房門,看見兩個人瞪大眼睛看著他並不意外。
他嘴裡叼著煙,蹲下來,賤兮兮地朝他們臉上噴了一口臭烘烘的煙霧。
兩個人嘴上貼著膠布,只用一雙嫉惡如仇的眼睛惡狠狠瞪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這麼看著我幹嗎?我可是帶你們去過好日子的,要是你們運氣好被哪個大人物看上,那就直接飛上枝頭變鳳凰咯。”
他重新把菸屁股咬住:“我啊,是你們的貴人。”
說完,招招手,進來兩個人,將滄藍和莎夏再次扛上了車。
這裡,只是一個掩飾行蹤的臨時存放點,現在他們要去的,才是這幫人真正的老巢。
江南街。
天塹基地最炙手可熱的紅燈區。
這裡,有最混亂的髮廊,也有專供權貴玩樂的高階會所。
有人在這裡從天堂跌落地獄,也有人從這裡麻雀一舉變鳳凰。
在這裡,曾經美豔的當紅女星淪為了任人宰割的玩物。
在這裡,清純的女學生為了生存脫下了校服,換上了低胸裝和黑絲襪。
在這裡,有人揮金如土,有人苟延殘喘。
窮人與權貴的差距。
在這裡,如同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泥。
滄藍和莎夏在車輛駛入這條霓虹閃爍的熱鬧街道時,已經對今晚的後續有了大概的猜測。
街道上停滿了各式各樣昂貴的新能源豪車。
閃爍著的五顏六色的招牌,像是一隻只招搖的美人的手。
麵包車開到一個豪華會所的後門,立即有人過來,熟門熟路帶走了兩人。
五分鐘後,兩個人被按在了巨大化妝鏡前的椅子上。
在解綁和撕開膠布之前,有人過來,往他們胳膊上注射了一支針劑。
不到十分鐘,兩個人的意識就有些渙散起來。
然後,迷幻的嗓音飄蕩在耳邊,對兩人進行了催眠。
在兩人目光迷迷糊糊的時候,繩索解開,嘴上的膠布也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