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夥伴們坐著紅十字醫院的救護馬車,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大帳篷前,我瞧了瞧,可不是嗎?小強和黑蛋說的一點沒錯,那帳篷門口的雨棚上方清晰可見紅色的十字,下面有幾個黑字:戰地紅十字醫院。
我有些懵圈,戰地是什麼意思?在這和平年代,哪來的戰地醫院?我一頭霧水,腦袋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自己腿傷告急,汽車又半路拋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儘管臨出門前外婆給服用了撲熱息痛藥片,還周身擦抹了老燒酒儘管高燒消退了,可是腿傷一陣陣疼痛,讓我簡直無法忍受,畢竟是男子漢,痛也得咬緊牙關忍受著。正如小強所說,給多少公分,也抵不了我的傷痛,話又說回來了,受傷也不能一味指責別人,就是單看在老龍王的份上也不能坐視不管。不管怎樣,用我血的教訓喚醒了吳大扁頭,也算值了!
下了馬車,我瞧了瞧車老闆,問道:“大哥,你們這家醫院是什麼時候建立的,這挺偏僻的,人們都不知道有這家醫院吧?今天我們出門還算順利,竟然半路上遇見了能醫病的醫院。”我似乎忘記了腿部的傷痛,簡直興致勃勃。
車老闆只顧調轉馬頭,也沒理睬我,似乎沒有聽見我的問話。大概跟老龍王差不多,耳朵有點背。小強無意識的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說道:“大嶺同學別問了,大概是個啞巴,十個啞巴九個聾,可能耳背聽不見話語。”
“大嶺兄弟,趕緊進屋吧,別叫腿部淋雨,避免傷口感染。”黑蛋關切的說道。
夥伴們攙扶著我走進了醫院,雖然是帳篷,裡面還挺寬敞,這所醫院有所不同的是沒有掛號處和收款處,我有些納悶,這家戰地紅十字醫院難道是救助站一類的,要麼怎麼會這麼簡陋?看得出來夥伴們跟我想法一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我四周巡視著醫院的一切事物,徒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壓抑感,也許是陌生的感覺?
走過來一個漂亮的年輕女護士,將我們引領到住院部,說是住院部,其實跟外間用木板做的隔斷,屋子有八張床,床鋪是用木板搭的,有一張空床外,其餘的七張床上都躺著患者。我逐一的瞧了瞧,幾乎都是外傷,有的傷在頭部、有的腿部、還有的腹部纏著紗布,都血糊淋淋,簡直令人慘不忍睹,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血腥,每個床頭都放著沾滿血漬軍衣、軍帽、水壺以及軍用物品。我從小就見不得流血,自己腿部已經讓自己感到難以喘息。這些傷病員,看了感覺自己腿部病情加重,一時間我無法面對這個場面,下意識的垂下眼瞼。也許自己太懦弱,心裡暗自思忖,自己真是個沒有用的傢伙!
江嵐瞧了瞧,退到了門口處,乜斜著眼睛打量著屋子裡的每一位患者,頓時心生恐懼,我一見這種情況,便將那名女護士叫到了一邊,說道:“護士姐姐,我們人多,有沒有其他的房間,幫忙給調換一下,麻煩你了。”
女護士也不言語,便帶領著夥伴們來到了隔壁的房間,然後轉身出去了。我暗自揣測,這家醫院的醫護人員怎麼這樣啊?怎麼不搭理人?難道都是啞巴?簡直太怪異!小強無意識的摘下綠色軍帽抖落一下雨水,這個軍人帽是黑蛋贈送的,說道:“大嶺同學、黑蛋哥、江嵐小妹你們說說,是我感覺有誤?這家戰地紅十字醫院是哪來的不說,這個女護士看著相貌靚麗,可是怎麼愛搭不理呀?還有那個車老闆子,也是非常怪異,一句話都不說,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小強同學,先彆著急,看看再說,人家給咱們調換房間了,也不是不理睬。外面下著雨,汽車又拋錨了,在這裡避避雨也好,起碼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我感到非常滿意。
“大嶺兄弟說的非常正確,人家醫院不管怎樣,還用馬車接咱們,要麼幾公里的路途,恐怕你這腿腳也難以行走。別管那麼多了,只當是住店了。也許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