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是有一個可移動的破舊的榻榻米地,上面沒有被褥,只有一件破棉襖,古麗娜爾躺在那件破棉襖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工作服。
是工人的工作服。
古麗娜爾目光呆滯,雖然眼睛大張著,但似乎人已經沒有氣息了一樣,喚之不應,也不動。
方雅見狀立刻把趕過來的人都趕出去,“你們出去,出去!”
她和醫療隊的兩個女孩子衝過來,將古麗娜爾抱在懷裡,方雅發現她活著,沒死,她只是不想動不想言語。
方雅脫下自己的白大褂,給古麗娜爾穿上。
又向外面問,“誰帶了棉衣,她冷。”
葉明朗終於找到機會進來了,並且脫下了自己的棉衣,他張了張嘴想喊古麗娜爾的名字,但沒喊出來,古麗娜爾似乎也完全沒有看到他,依舊那副張大著眼睛卻不言不動任人擺佈的樣子。
葉明朗抱起了她,“花朵兒,我來了,我們回去。”
他抱著古麗娜爾走出來,眾人其實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林景輝看到那件工作服上的工作牌,失控地喊道:“是蘇丙和,把他找出來!把他找出來!把這個渾蛋給我找出來!”
所有人都明白,古麗娜爾被糟蹋了。
被蘇丙和糟蹋了。
工人們群情激奮,四處尋找蘇丙和的下落,並且也將這件事第一時間報給了公安局,雖然下著大雪,但是警察還是出動了,只是等他們到達地點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四點鐘。
而且因為下雪路太滑,警車停在半山腰,警察們步行上山,結果又耽誤了兩個小時,天快亮的時候,才終於和營地裡的人接上頭。
聽了林景輝及方雅訴說的事情,公安局的人也憤怒了,對他們說,“如果你們所說的是事實,這個蘇丙和一定會入刑事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他找出來。”
林景輝說,“找了整晚,硬是一點人影沒見著。”
他看看遠處,整個西天山似乎已經被大雪覆蓋……
說不定這個蘇丙和已經被山神收了,埋在那片雪地裡了。
公安局的人還是加大了警力,不止是這起案子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蘇丙和這麼一個大活人不見了,總得找一找吧?
至於古麗娜爾,方雅的建議是讓她暫時留了醫療室,最好先不要通知其家人所發生的事,而是由葉明朗就近陪伴,等心情平復後再處理其它的事。
方雅主要害怕古麗娜爾應激反應太大,家人得知這件事後又不好判斷是什麼樣的情形,萬一再進一步刺激了古麗娜爾,事情就更大了。
葉明朗自不必方雅說,自從找到古麗娜爾的那一刻,他根本沒有離開古麗娜爾半步。
但是,整整一週,沒有找到蘇丙和。
公安局從各種方面查探他的資訊,也並沒有他的出行資訊,此人居然就這樣消失在西天山,在他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壞事以後。
努爾蘭是最先知道古麗娜爾出事的人,因為他答應了姐姐,要替姐姐把牛奶送到營地,所以出事的第二天晌午他就來了營地,發現營地的氣氛很怪異,而且姐姐沒有站在大灶前等他。
他等了一陣子,就想去找葉明朗問問姐姐的情況。
這時候吳勇傑到了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你姐出了事,但你不要激動,她沒有生命危險,但確實出了一點事。你給我時間聽我慢慢給你講,相信你作為年輕人一定會理解的。”
於是吳勇傑充當了一次心理醫生,和事佬,把努爾蘭帶到自己的宿舍,告訴了他發生了什麼事。
努爾蘭當時就氣得怒目圓睜,“是那個姓蘇的嗎?我要找到他,我要殺了他!”努爾蘭就要往門外衝。
吳勇傑抱住他,大聲喊,“我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