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吧,當天大食堂的伙食反正又來了一次大改善。
連古麗娜爾都被凌峰西趕去大食堂幫忙,要做地道的手抓肉,按照凌峰西的話,“純肉,純羊肉,往飽吃。”
結果又被凌峰西潑了一盆冷水,“不會是最近疫病的羊吧?有病的羊肉可不能吃,吃了得病呢。”
把在場的工人也說得心裡不安起來,紛紛看向凌峰西,凌峰西很認真地回答,“這是十月的時候,還沒大雪封山的時候,從山下囤來的。溫宿本地羊,好吃得很。”
吳勇傑說,“這還差不多。”
一會又問,“既然是囤的,那吃完了是不是就沒有了?”
“這路不是開了?”凌峰西說,“儘管吃完。只要把這路通了,保管你有吃不完的羊。”
如果牧民的羊都死了,那才是真正的沒羊肉吃了。
上班兒的人回來看到伙食這麼好,也都非常開心,也差不多明白了怎麼回事,特別是加依勞拜老人,也坐在大食堂裡,凌峰西和吳勇傑二人陪座,古麗娜兒也在那桌上,桌子上一大盆手抓肉,別人都直接上手抓著啃。
加依勞拜掏出一把精緻的俄羅斯小刀,優雅地切著骨頭上的肉,一小塊一小塊地放入口中。
他的小刀,刀刃向著自己,把肉從骨頭上切下來的動作嫻熟又好看,讓人覺得他手裡的那塊肉是更好吃的。
凌峰西和吳勇傑差不多同時被吸引,並且開始從身上找小刀,凌峰西身上自然沒有小刀,吳勇傑直接到大食堂,抱著一個菜刀出來了……用菜刀把骨頭上的肉切下來,也學著加依榮拜的樣子優雅地吃。
眾人:……
古麗娜爾向吳勇傑豎了個拇指,“吳大叔,您真是太有才了。”
方雅看到這一幕,卻不免有些嫌棄,覺得吳勇傑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凌峰西的身上,然後最終卻嘆了一聲,忽然又覺得吳勇傑這麼吃也挺可愛的。
在營地裡改善伙食的時候,阿雅拉卻又一次被哈納提打了。
阿雅拉在煮肉的大鍋裡扔了幾塊燒火用的幹牛糞,哈納提氣得眼睛都瞪圓了,“瘋女人,你想幹什麼?你把肉弄髒了。”
阿雅拉說,“這是病羊的肉,不能吃,吃了會生病。”
“你去營地裡,跟著漢人學了幾天狗屁的醫學,就學瘋了吧?我們西天山的人,哪個沒吃過病羊?羊是活著的時候殺的,你居然給弄髒了!我這肉煮了這麼久,已經馬上好了,你這女人,我就該打死你!”
原來阿雅拉幾乎和他們耗了整天,哈納提要煮肉招待朋友,來的也都是附近的牧民,之前去營地裡訛詐錢財的那幾個人也在,阿雅拉把哈納提拉到外面去,說明了這個肉不能吃的事,但哈納提不聽,無所謂地把她推開了。
她只好又去帳篷內,給哈納提的朋友們說這件事,然而,哈納提的朋友們都覺得阿雅拉有點好笑。
西天山的病羊都是這麼處理的,如果不趁著羊活著的時候殺了吃肉,等羊死了,只能讓它在草地上自然腐爛或者被野狼吃了。
病羊其實沒啥的,可以吃。
他們還勸說阿雅拉,“算了嘛,你惹哈納提幹什麼?這羊我們吃了半輩子了,能不能吃我們不知道嘛,你一個女人家,只需要把肉煮好就行了。”
阿雅拉勸說不下來,只能守著那鍋肉發呆,最後,在它們快要被煮好的時候,她扔了幾塊幹牛糞進去。
眼見著等了一天的大鍋肉給毀了,哈納提氣瘋了,拿出鞭子就把阿雅拉一頓抽,阿雅拉慘叫著在雪地上滾動著身子。
但卻不求饒,因為,她說什麼也不起作用,還會更加激怒哈納提。
那幾個來做客的牧民不但不勸阻,還火上澆油,“哈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