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拉被哈納提吼,神色倒依然很平靜,說了句,“我去給你們做吃的,但你們不許再吵了,再吵的話我現在就送凌書記回去營地。”
其實凌峰西本來就準備離開了,不過這時候被哈納提幾人圍住,確實有點難以走開,而且呢,他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酒勁兒還沒有完全過。
葉明朗也說,“現在下山有點危險,書記,乾脆再住一天吧。”
凌峰西點點頭,“也好。”
其實關於工程停滯的事,現在上面已經知道了,畢竟是已經投入了這麼大資金和人力的工程,一下子停滯對多方面都沒有好處,但對當地政府來說其實是有一個斷臂止損的效果,所以上面有爭議是很正常的。
而且不能解決對地下冰川帶的勘測,工程肯定要停,現在著急也沒用,只能繼續等訊息,他也樂得在哈納提家裡躲躲清靜,因為在營地裡,與吳勇傑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想打一架的感覺。
吳勇傑怪他申請不到地球物理勘測經費,而他也覺得工程隊沒有提前發現地下冰川,也有很大的責任。
兩人現在見到彼此,都很心煩。
好像感覺到了凌峰西內心的唸叨一樣,吳勇傑打了個噴嚏,對身邊的林景輝說,“凌峰西就這麼躲出去了?呵呵,原來他也不過如此,遇到事兒了只是躲而已。”
吳勇傑越想越生氣,狠狠地錘了下桌子,“早知道不接這個工程了,現在有點後悔,這個工程居然要成為我生命中的一個汙點,一個敗跡。”
林景輝說,“只是資金缺口而已,難道要為這一點小錢,放棄之前這麼大的投入?這個責任誰負呢?”
“無外乎還是凌峰西要負最大的責任,難道讓我們工程隊負責任嗎?”
事實上,因為地下冰川而使工程停滯的話,工程隊確實要負責任的。
吳勇傑發完牢騷,直接給工程總部打電話,林景輝在門外悄悄地聽,聽到吳勇傑開始的時候是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地解釋,後來就漸漸的暴怒了,他大聲地吼,“你們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你們是沒見實際情況,我們工程隊什麼水平你們不知道嗎?就是以我們的水平現在遇到這樣的困難,換別人也會遇到,都會遇到,為什麼就不能解決?”
“我們自己也有責任,因為我們勘測技術和裝置的欠缺,我們沒有提前發現地下冰川帶。目前建設已經是我們的最高水平。”
“好,你若硬這樣說,我承認行了吧?你們不管是吧?好,大家都擺爛好了。”
吳勇傑越說越氣,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林景輝雖然沒有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但只聽吳勇傑所說的內容,也明白吳勇傑正在爭取工程隊內部完善裝置的事。
但顯然,他又一次地失敗了。
整個營地,陷入了極低的氣壓。
這是再來十個古麗娜爾也拯救不了的低氣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西天山特長隧道建設即將停止,這裡所有的人即將散夥。
先前的時候,還有一些維護隧洞基礎建設的工人依舊在維持最基本的建設流程,但這兩日,他們也成為了閒散人員,沒事兒的時候就站在大食堂的院子裡等飯,成群地聊天,或者看看遠處的風景。
大部分工人,依舊在清掃路上的雪,這次不是凌峰西要求的,而是他們自發的,怎麼說呢,既然大家馬上要散夥了,這路不能封吧?這路要封了,大家下不了山,不還得在這裡留著受罪?
關鍵是工程又做不了。
嚴卓宇和李建國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鬱,二人都是看著眼前的圖紙發呆,偶爾對視後,又齊齊轉開頭,繼續把目光放在圖紙上。
後來還是李建國試著說,“嚴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繼續進行工人勘測?上次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