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一起去的,村長一點沒耽誤就把村裡的人都召集了起來,不分男女,只要有把子力氣的都可以。
大夥一聽都紛紛擠過來要報名。
方欣一眼就捕捉到人群中抓著自家男人手的白母還扯著嗓子嚎:“我們也去。”
方鈺隨意挑選了一些順眼的人,馬上要到白母時,方欣按住了方鈺的胳膊:“姐,白家的人不要。”
“憑什麼!”白母掐著腰還兇得很:“我們都是溪山村的,為什麼針對我們家?”
方欣冷笑一聲:“為什麼針對你,你心裡沒數嗎?我家的銀子就是不想給你賺。”
方欣麻利地選了另外的人。
一大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去了方鈺家,安排好了每個人的活計,方鈺打算去一趟青汕城。
因為鋪子也要儘快開張了,中秋趕不上了,那也要儘早。
方鈺出門的時候,注意到遠處躲在樹幹後面的那半個身影,回眸看了一眼扶珘的位置,放心地離開了。
白小小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悄摸跟方鈺的後面一起去了青汕城。
方鈺直接去了青汕城最大的人牙處,想開鋪子,請夥計不如直接買幾夥計來得忠心。
時辰尚早,夥計還在打盹,一般都是大戶人家的管家婆子來挑人,像方鈺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可是幾乎沒見過。
夥計打起精神,還算正常的目光打量了方鈺一眼:“不知姑娘來是買僕從的,還是……”
自己來賣身的,這幾個字,夥計最後還是沒說出來,但是方鈺也明白了,她並不生氣,神色淡淡地問:“你這可有在酒樓跑過堂的夥計,老實一點的。”
夥計一聽是來買人的,頓時熱情了起來:“有的,姑娘裡面請,人都在裡面,姑娘可以親自挑選人。”
跟著夥計一路去了後面,後院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打扮也有好有次。
方鈺走進去,吸引到她的不是一院子等著主家的人,而是一個被關在籠子裡滿身傷痕的人。
隔得有些遠,五官又被髒得看不出顏色的頭髮擋住了,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走近路過時,方鈺看到此人那雙淡漠的眼睛裡佈滿了仇恨。
方鈺淡淡掃了一眼,此人不只是被關在籠子裡,手腳都被鐵鏈鎖住,最重要的是他的一條腿已經斷了。
想來此人定是極兇,不然也不會有這般的特殊對待。
本來在籠子裡靠著等死的人,方鈺路過時,不知怎麼激怒了他,他突然扒著牢籠,一副要破籠而出的氣勢,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方鈺沒有被嚇到,只是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
夥計隨手拿起邊上的鞭子抽了籠子外面一下:“老實點,別嚇到我的客人。”
籠子里人一把扼住夥計砸過來的鞭尾,盯著方鈺的眼光的越發的犀利。
方鈺這會兒看清楚了,籠子裡是個女子,臉上還有一道可怖的刀疤,看起來是新傷。
夥計用力撤回鞭子,面帶微笑看著方鈺:“這位姑娘,沒嚇到你吧,這女人雖然是個刺頭,但平時還算老實,不知今日是發了什麼瘋。”
“無妨。”方鈺走近了兩步,同樣犀利的目光打量女子,幾乎要將她看穿,女子的眸光與她對視,沒有半分的波動。
半晌過去,方鈺才淡淡開口:“你認識我?”
女子扒著牢籠的手逐漸用力到泛白,她的目光裡沒了方才的仇恨,多的是渴望。
女子的聲音沙啞:“我什麼都會做,買我。”
方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這個理由不夠。”
夥計立馬上前來說:“姑娘,小的勸你別買這個女人,看見她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