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青鸞窩在被窩裡，盯著手機螢幕發呆。
這一夜，她睡的很不踏實。
她想了很多很多。
手機並未解鎖螢幕，但上面顯示著訊息提示。
“青鸞，我在小區門口了。”
訊息是十分鐘前發來的，很準時，八點四十五。
但沈青鸞沒有回覆，甚至沒有點開聊天介面。
“你應該還沒醒，我把車子停在小區的公共車位上了，6棟樓下，我買了早餐，放在副駕上。你要是醒了，記的下來拿。車鑰匙我放保安室了。”
半個小時後，第二條資訊傳來。
沈青鸞依舊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回應。
經過一夜的思索，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中午十一點半，傅航的訊息再次傳來。
“青鸞，醒了嗎？早飯有沒有吃？中午想吃什麼？去外面吃還是我買了給你送來？”
沈青鸞沒吃早飯，她甚至沒有起床，披著睡衣站在陽臺。
這是個高檔小區，配套完善，景色怡人。站在她這個陽臺，能看到下方精心打理的花園和不遠處的露天泳池。
當然，一個月的租金也不便宜。
傅航……如果我們之間有可能，三年前就有結果了。
她的視線在小區內開始尋找，在6幢樓下的停車位上看到了那輛Adq7。
一個遊戲代練，是住不起這樣的小區，也開不起這樣的車的。
長長的嘆了口氣，沈青鸞扯過手腕上的皮筋，將大波浪紮成馬尾，滑動手機，翻出了那個電話。
“張律師？是我，沈青鸞。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沈青鸞的聲音帶著特有的溫婉以及一絲歉意。
“沈主管客氣了，你們沒事就好。”電話那頭的張律師明顯一愣，對接到沈青鸞的電話很是疑惑。
“我總歸還是要表示歉意的，作為活動負責人，卻是掃了你們的興致。”
“意外嘛，你們也是無心的。”
“總歸是要表示歉意的，張律師晚上有時間嗎？能否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沈青鸞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晚上？”張律師的語氣一頓，透著疑惑。
“張律師來公司也有些時間了，一直沒機會邀請您吃飯……”
“吃飯就免了，沈主管有話直說吧。”張律師的語氣逐漸低沉下來，帶著濃濃的警惕。
“那我就直說了。”沈青鸞深深吸了口氣，她聽出了張律師語氣中的變化。
“張律師也知道，我剛剛擔任人事主管，這次活動是我經手的第一個專案，我卻因為自己的原因搞砸了。而且……而且險些讓秦助理陷入危險。”
“你想見總裁？”人老成精的張律師在聽到秦助理的時候，瞬間就明白沈青鸞的意思。
“是。我想當面賠禮道歉。”沈青鸞也不迴避，直接承認。她非常清楚，張律師這樣的人，繞圈子沒有意義。
張律師沉默了。
你想見總裁？鬧呢……這話我怎麼接？
張律師接手遠博貿易的法務工作是有段時間，但因為總裁的習性，他一直遊離在公司管理層以外，這是他安身立命的職業習慣。
所以他對公司的其他業務甚至是其他人員，都不甚瞭解，可以說很多時候，都在刻意迴避。
對於沈青鸞，他以前也僅僅停留在知道這麼個人的層面上。
可昨天遇見，竟然和傅航一起？
這就難免忍不住去打聽了一下。
好傢伙，這一打聽險些讓他咬斷自己的舌頭。
送外賣的老鄉？舔了三年的舔狗？
有錢人玩這麼花嗎？我知道你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