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吉普車在公路上飛馳,應亞男的腦袋頂在車窗玻璃上,兩眼愣愣出神。
“亞男,想什麼呢?”身側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但開口的語氣卻透著寵溺。
“想傅航。”應亞男脫口而出。
中年男人眉頭一挑,傅航?那個男人?
自己的女兒竟然開始想男人了?
開竅了?
不對不對……
他在想傅航?
中年男人臉色複雜起來。
他調查過傅航,對於任何一個老父親來說,有一個男人兩次捨命去救了自己的小棉襖後,他都會去試圖瞭解這個男人。
但他的調查讓他感到迷茫和困惑。
一開始,他直接問了漢城分局的陳樵。
陳樵當時的笑聲很猥瑣,是那種你家白菜要給豬拱掉的幸災樂禍。
這讓他其實是有點欣慰的。
自家這個好像被自己養歪了的女兒,終於開始有感情生活了。
老父親嘛,自然不放心就將女兒這樣隨隨便便的交出去,哪怕知道那個男人兩次捨命相救,但依然還是穩了一波。
他開始動用手裡的職權便利,詳細的去了解這個叫傅航的男人。
然後……他迷茫了……
自己竟然查不到?
也不是說查不到,而是查出來的東西太普通了。
單親家庭,在漢城長大,母親改嫁國外。
沒了?
父親是誰?他不是富二代嗎?
他的錢哪來的?
這可不是小問題,一個不好,要出大問題。
他現在的職位,可不是普通公職人員,一言一行多少人盯著?
於是,謹慎的老應動用了更多的力量,開始調查這個神秘的富二代。
然後……
他被警告了?
來自一個老戰友的非正式警告,雖然是非正式,但這個老戰友所處的部門很正式啊?
他前不久剛剛捱了一個內部處分好嗎?
所以,女兒想這個傅航,不是好事情啊……
“說說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老應臉頰發苦,但語氣是儘可能的顯的平淡。
“他?他身手很好,很勇敢,無畏,好像就真的不怕死一樣。和小時候你說的那些英雄一樣。”應亞男的思緒可能還在很遠的地方,慢條斯理的回答。
老應皺著眉點點頭。
從他得到的那些資料中,傅航的心性確實不錯,價值觀也很正,是條漢子……
“他就是個瘋子,變態!心理扭曲,暴力!好色!無恥!下流!”不等老應感慨,應亞男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補充。
老應張大了嘴。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孩子,你這個樣子好像很嚴重啊?
身為過來人的老應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當年你媽也是這樣形容我的……
“他還有很多女人。”應亞男忽然轉頭,眼眸兩道寒芒射出。
老應嘴角抖動了一下,心道:完了!這殺氣是酸的……
不行,回頭一定要見見那個老戰友,無論如何也要弄明白,這個傅航到底是什麼人。
或者……先將女兒調離漢城?離那小子遠點?
“你到漢城就把我放下,你自己回去吧。我這次好像立功了,可以復職了。”應亞男話鋒一轉,狹長的眼眸顫動,竟然閃過了一絲難得的柔軟。
老應背在身後的拳頭慢慢握緊。
“亞男啊,我剛好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漢城生活,你媽很不放心你。你看,要不你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