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宋拿來的賀禮都交給老塔,按照剛才小宋交代的和老塔說了一遍。
老塔回屋拿出來賬本,告訴我全寫上,下午可能還有朋友過來,一會兒還是我負責記賬。
剛過三點,坤子帶著未婚妻和老邢兩口子就先後來到了。大嫂子和坤子的未婚妻準備喜糖、茶水、花生瓜子之類的,坤子、我和耗子臨時充當賬房,老邢趁著還沒來人,先去還火鍋了。
不知道是今天準備得早,還是已經沒有那麼多沒來過的賓客了,反正沒有昨天那麼多人。直到小宋和方靜下班趕到,才接待了四五個。
大壯來的時候帶的是一筐橘子,學徽帶來的是一大袋瓜子和一筐蘋果,再加上坤子帶來的香蕉。
我們沒怎麼幹活,吃的倒是美滋滋的。
耗子一見小宋,主動交出賬房的位置,然後給小宋剝了根香蕉,就去頂替老塔輔導學生了。
我和小宋開玩笑道:
“大姐你手還疼嗎?”
“早晨起來的時候還有點麻,現在沒事了。”
“耗子一見你就跑了,估計臉還疼呢!”
“你回頭給我買個鐵手套!再找事我扇死他!”
“嚇跑了都!不用再打了!這一次就給整熨帖了!”
學徽早就頂替了坤子坐在旁邊,聽我們聊到這,也跟著樂。
“斌子,好好待小宋啊!對你真是沒得說!”
“學徽哥,我必須肝腦塗地呀!”
學徽沒接我的話茬,轉而去逗坤子。
“坤兒,學著點!看看老塔和斌子是怎麼疼媳婦的,我們可都是你的證婚人啊,你要對媳婦不好了。這幫人饒不了你!”
坤子沒說話,摟著未婚妻的脖子親了一口,嘬得特別響!
大家一起哈哈大笑,然後一陣起鬨。
老邢兩口子看不太忙,就帶著坤子和他未婚妻出去吃飯,吃完就直接回家了,讓坤子他們回來支應。
直到晚上九點左右,總共接待了不到五十個人,但是今天來的基本全是大腕,個個都出手闊綽,禮金收的比昨天要多。
最後留下來吃飯的也不多,只有學徽、耗子、大壯、方靜、小宋和我。
今天老塔定了飯店,收拾利索之後,我們出發去飯店,坤子在琴室陪他的未婚妻玩琴,順帶著幫忙看家。
吃飯的時候,耗子突然來了一句:
“你們說強子和剛子會不會來?”
沒人回答,誰也沒有把握。雖然在一起那麼久,但是那哥倆總是和這些人不遠不近的,印象中所有人都因為他們外地人的身份而儘量幫助他們,而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回饋過什麼。
大家都沉默了,那哥倆從來沒有主動聯絡過這些人,就好像把這些人都忘記了一樣。
老塔最先打破沉默。
“斌子,明天去收拾收拾頭髮吧,你這頭髮留了可是有年頭了吧?”
我捋了捋頭髮,不禁感慨起來。
“是啊,四年多了,印象中最後一次剪頭髮還是九三年國慶節。因為留頭髮,沒少挨說,經常被人笑話,真沒少遭白眼!”
老塔遞了根菸過來。
“想沒想過換個造型?一狠心把它鉸嘍?換個姿態,也換個生活方式!別整天花那麼多時間在捯飭頭髮上了。”
“想過,等哪天小宋心情好的時候,第一剪子得讓她來。我不心疼這幾根頭髮,只是剪也得剪的名正言順,留有原因,剪也得有個由頭吧!”
小宋一放筷子,站了起來。
“我去櫃檯借個剪子!你不要個由頭嗎?慶祝老塔結婚!我今兒心情就不錯,剪了就完了!”
聽這話嚇得我一捂腦袋,好傢伙,這要沒人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