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哥兒”興致大起,唱完以後,竟然摘下帽子來舉著下去給要錢!多數人都很給面子,硬是讓他要了不少回來!
雖然醉眼乜斜,但“興哥兒”往琴盒裡倒錢的時候,還是看到了那張一毛的紙幣!
“興哥兒”蹲下去,捏起那一毛錢,舉過頭頂,嚷道:
“不知道哪位大爺,賞了孩子一毛!是興哥兒擾了您的雅興了!我這給您賠不是!但咱們北京爺們不能光看嘻嘻哈兒!我替您老出個份子!”
說完又掏出來一百塊扔進了琴盒!有起鬨的,有叫好的,也有跟著再次往琴盒裡扔錢的!當然也有小聲地罵他臭顯擺的!
“興哥兒”毫不理會圍觀的人這麼說。跨著琴盒跳回來,站到我身邊,又要唱一首《假行僧》。
我看了老塔一眼,老塔點點頭!反正是給人家張潔攪和了,索性就耍開了吧!
趁著我們連躥帶跳的時候,小宋又一次拉著張潔整理零錢,看樣子這次比剛才多了不少!
好事之人自然是多的,《假行僧》剛結束,有一個和我一樣留著長頭髮的小夥子擠了進來,揹著一把吉他。
“哥們兒!一塊兒玩兒會兒行嗎?”
聽口音不是北京人。這個人長得很不錯,雖然比我高,但是體重應該和我差不多,瘦得出奇。而且彎腰駝背的,顯得不精神。
“興哥兒”絕對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左手搭著我的肩膀,右手搭著新過來那個朋友的肩膀,大聲嚷嚷著:
“今兒算是來著了啊!又來一高手!咱來一首吧!”
我非常喜歡那位教父,看樣子“興哥兒”也是鐵粉!新來的這位朋友技術很好,兩把吉他加持,自然是增色不少。唯一的缺憾就是“興哥兒”玩得太盡興了,一曲結束沒有再下去給要錢,而是鬧著再唱一首。
看到這裡鬧鬧哄哄的,人也是越聚越多!雖然給錢的一直不多,但是場面上四五十號人,也算是很有規模了。
唱到第六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嫌煩,找來了警察,把我們給驅散了!
場子一散就沒得玩兒了,“興哥兒”非要拉我們一起找地方喝酒去!
我說病沒好利落,而且吃著藥,不能喝!
老塔說妻子懷著孕,出來轉一晚上,也累了,改天吧!
“興哥兒”也自知不能邀請三個女孩子,拉著那個彈吉他的朋友不放,要和他一起再找地方去喝點。
“興哥兒”臨走不死心,又轉回來要我和老塔的聯絡方式。老塔留了家裡的電話,我留了呼機號碼。留姓名的時候才知道,他叫孟紅星!
當我說出我叫孟斌的時候,孟紅星一下又來了精神。
“哦?你也姓孟!排在哪個字兒上!”
“令字輩兒。”
“巧了,我也是令字!”
“那您是哥哥,我是弟弟。”
“沒錯了,兄弟!咱可是本家兒!咱可是聖人的子弟!”
“那是,那是!”
“改天兒我喊你喝酒!”
“一定奉陪!一定奉陪!”
“五百年前咱可是一家!”
“現在也是啊,我的哥哥!”
“你等著啊,我準請你!”
“我準到場啊!”
“你怎麼還吃著藥呢?今兒就應該跟你喝!”
“回頭一定聚!真是發燒剛好!要不是貪圖燈節兒出來逛逛,晚上說什麼都不敢出門兒!”
孟紅星迴頭一指張潔,說道:
“這是你物件的吧,也帶上啊!”
“我的哥哥唉,我們就是在一個樂隊玩兒!可不敢高攀!您瞅我這形象的,有那福分嗎?”
“我瞅你行!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