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看我們一起走,小聲地和我說,這姑娘基本功很紮實,有可能的話儘量勸她過來。
我知道大壯的顧慮,老塔已經和我分析過。大壯前幾年勢衰運減,很多人熟悉的樂手在這期間對他都很不夠意思,他很不想和他們合作,但是有能力的新人他能信得過的又太少。
我又借了大壯的大哥大,給小宋打傳呼說在老塔家等,然後就跟著張潔的車回去了。
路上又聊了一些關於創作的事。張潔說她也寫了點東西,但是自己怎麼看怎麼彆扭,越改越不順,越聽越覺得少點什麼!越是寫下去就越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現在掙扎在放棄和堅持之間,很鬱悶。
我也不知道她的作品什麼樣,不敢妄自評論。只是說了一些寬慰的話,說了一些自己當初創作時卡殼了是怎麼樣化解,怎麼樣調整狀態繼續創作下去的。
兩公里多的路程,沒等聊多少就到了老塔家。放下我,張潔就要回家,我說了許多好話才留住。
我也覺著張潔挺不錯的,值得交往,也希望她能和小宋做朋友。
我去茶室泡茶,張潔卻堅持要去衚衕口迎接小宋。
沒多久她們就一起回來了,方靜也在一起。
“大姐,晚上什麼事啊?”
“我想辭職,但是又有點猶豫,想跟你商量一下!先不說這個了,咱們是做點飯,還是去外面要點菜?”
我正猶豫,張潔說道:
“我請你們吧,路口那個小店,做的菜很不錯啊,咱們中午吃得就挺好。”
我們都不想讓張潔花錢,但是張潔一直堅持,說她正好有事求我,無論如何都應該吃她一頓。
我和小宋都很迷糊,不知道她這種富家大小姐還能有什麼事求我,但是看她一臉的誠懇,也不好一直推辭。
去的路上我說了排練的事,小宋很認真地聽著,沒有任何表示。
因為都不喝酒,我們就點了幾個小菜和主食。
最先開口談正事的是小宋。
“斌子,一個朋友邀請我去他的公司做銷售經理,工資能給到一千多,加上業績,過兩千都有可能!咱倆現在都這麼窮,我想過去,你怎麼看?”
“不去!”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方靜看我的態度那麼堅決,有些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呀?有機會去多掙點了,你怎麼不讓去呢?”
我沒有直接回答方靜,而是看著小宋說道:
“大姐,既然是朋友,就不適合做同事!正因為有私人感情存在,所以工作上有些事,就不能做到絕對的放開手腳,你說呢?”
小宋點了點頭,但是還有點不甘心地說道:
“你說的在理!可是就這一個月六百多,不夠咱倆花呀!”
“大姐,堅持到六月再辭職吧!然後咱們一起去巡演!八月底回來咱們再想辦法,行嗎?馬上開學了,我繼續賣卡,還能跟著長春跑幾場演出,怎麼著也夠咱們的生活費。”
小宋還是有點不甘心,搖了搖頭,說道:
“我去那邊幹三個月,先掙幾千回來!合不合適的,到你巡演了都辭職,行不行?”
“大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想一下啊,這邊多穩定!週六日都不上班,工資按時結,每天上班八小時!那邊能保證嗎?我記得聽學徽哥說過,他幹銷售的時候,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而且從來沒有休假!最怵頭的是動不動就得陪客戶喝酒,每天都喝得吐了又吐!你現在的單位也有銷售部門,問一下他們不就知道銷售好不好乾了!要不晚上你別回去了,等嫂子下班了和她商量商量?”
“行了!聽你的,我不去了!”
“大姐,我是怕你累著!錢多錢少的,咱經濟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