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塔沒有帶我們回家,而是去了衚衕口兒的燒烤店。給嫂子打完電話回來,老塔開門見山地說道:
“因為耗子和老周在,大壯不好開口。委託我和張潔談一下巡演的勞務費。”
張潔聽到這馬上就站了起來,沒等老塔繼續說,搶先說道:
“塔爺,我是一個晚學末進的小輩,不敢提錢!各位前輩能帶上我就是我的榮耀了,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我隨時都可以退出。”
老塔笑著說道:
“快坐下,坐下說話!以後隨著斌子,叫塔哥,說了多少次了,咱們之間是朋友,論兄弟!”
我拉了張潔的袖子一下,也幫著老塔說道:
“坐吧,怎麼還改不了口了?以後就叫大哥或者跟我一樣沒大沒小的喊老大!”
老塔看啤酒拿上來了,示意我開酒,然後繼續和張潔說道:
“耗子和斌子都是給開的一千五保底,我和老周比你們多,我們是兩千保底,最後根據票房再拿分紅。”
張潔剛張嘴說了一個我字,就被老塔給攔了,示意聽他繼續說。
“大壯的意思是也給你一千五的保底。你覺著呢?”
“我同意。”
“成!明天我告訴大壯,咱就這麼定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斌子跟你提了沒有。這個樂隊巡演結束就解散,但是我現在手上有歌,想再組回樂隊。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的編制,但是老周可能過不來,耗子和斌子都沒問題,你能過來嗎?”
張潔連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事怪我沒和老塔說,其實昨天上午在小宋的單位,我已經問過了,張潔願意來。
“大哥,昨天讓長春一攪和,我忘記跟你說了。昨天中午我就問了張潔,她已經說過了,願意和咱一起玩兒。”
老塔沒有埋怨我,一直點頭稱好,邀請一起舉杯慶祝。剛才小宋跑出去拿了一瓶飲料,今天她和張潔兩個人都不肯喝酒。
看我們樂隊的事都聊完了,小宋拍了拍我的腿,小聲地問我取錢了沒有,我點了點頭。小宋小聲地告訴我回家再說,就再也不提了。
十幾分鍾之後嫂子下班回來,和我們聚到了一起。我們都吃得不多,啤酒也只是我和老塔一人兩瓶,不到十二點就解散回家。張潔想開車把小宋送回去,小宋說不走了,在這還能早睡一會兒。
到家以後嫂子想直接回屋睡覺,被老塔叫住了。說排練室聊幾句吧,小宋趁機吩咐我回屋去取那個掛墜。
裝著錢和掛墜來到排練室的時候,小宋正捏著風衣的兩個角轉圈,嘴裡還不停地誇嫂子會買衣服。嫂子笑得跟朵花似的,也不住地誇小宋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
泡好茶,老塔很鄭重地說道:
“我今天沒說瞎話,但是也算說瞎話了!”
聽到老塔這話,我們都知道他要說重要的事,於是都坐好聽他說。
“你們那三千六,是按兩個人的份額算的,大壯也是那麼上報的。小宋你得應一個名額,大壯按助理報上去的,回頭開票的時候你也得開一張。”
小宋點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
“回頭拿票領錢的時候,難免會碰面。所以開票的時候斌子還是開一千五,小宋你開兩千一。他們仨確實都是一千五,我和老周兩千也沒錯,這個沒說瞎話。但是老周、耗子和張潔都不知道小宋還應名兒拿一份,要實在瞞不住了,還得和大壯商量一下怎麼說,你們暫時別說出去。”
“沒問題。”
“先彆著急,還有別的事!最後的票房分紅是不可能分給助理的,如果真賺了大錢,到時候是按照比例分,我和老周分的多,斌子只能按照現在的比例分。你們倆要覺得不行,我去和大壯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