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29日,星期三,雷陣雨轉陰。
雖然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但是早晨也不敢不起。
不知道琪琪怎麼樣,反正我喝的那點酒還不足以讓我宿醉,張潔一定是很難受的了,早晨必須吃點暖胃的。
先把剩下的串兒上所有瘦肉全部擼下來,和洋蔥土豆混到一起,炒了一道菜。然後好好熬了一鍋蓮子銀耳湯,還專門加了一點百合和枸杞,因為怕喝了引起反酸,只放了一點冰糖壓一下蓮子和百合的苦味。
羊肉炒得再嫩,估計張潔也吃不下去,所以炒了一小份手撕包菜,又煮了兩碗素面湯。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坐下來休息了片刻,等到七點二十才敲門去叫她們兩個起床。其實再晚一點也可以,但是怕一次叫不醒,而且摩托車不在家,張潔還要分別送我和琪琪,也不能太晚了。
雖然都睡得很少,但是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到點兒了不起也不行。聽到我已經做好飯,琪琪叫醒張潔以後一起出來洗漱。
經過一早晨的忙碌,我的精神差不多已經恢復了,可是她們兩個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沒想到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早晨起來張潔還能有這麼好的胃口,一碗麵條吃完,又就著銀耳湯吃了半個燒餅。琪琪只是吃了一碗麵條,勉強又喝了半碗湯。
經過一番商量之後,我上完上午的課自己去買空調和冰箱,琪琪中午下班以後回去騎摩托車。下午送她去上班以後,就回學校去把另外一節課上完,四點帶著吉他和效果器去別的學校走臺。
今天包括琪琪在內,沒有人再去看我的演出了。但是張潔依然會陪著琪琪,她們一起吃晚飯,然後一起在家等我回來。
對於昨天晚上張潔打了陳曉蕊這事,我還是比較擔心的,所以一到學校,就找到唐麗去打聽陳曉蕊的情況。
唐麗說她一直沒有見到陳曉蕊,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聽陳曉蕊,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個壞孩子搞了那麼多的事情,你找她做什麼?還嫌不夠亂的呀?”
既然唐麗不知道,我還是別告訴她實情了。
“不找了,讓她自生自滅去吧?你們幾點去走臺?”
“兩點半,你們呢?”
“我們四點出發,你們去那麼早,還回來不回來呀?”
“要回來吃飯的吧,你們怎麼安排的?”
“我也不知道,等下還得問問我們領隊。”
告辭唐麗之後,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陳曉蕊會不會因為這個事記恨上我,這個傢伙行事太過陰暗,惹上她可不是什麼好事!
王翔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直到上完課也沒見到他。今天的課上得比較拖沓,眼看快要到十一點半了,於是給琪琪打了個電話過去。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下來,但是看著陰沉沉的天,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下。琪琪也有點猶豫,如果回去取摩托車,怕路上被雨淋了,但是我們現在手裡的錢實在是不多了,也有點不願意來回打車。
最省錢的辦法當然是讓張潔開車帶我們去,可是張潔昨天喝醉了,而且睡得也太少,我們怎麼也張不開嘴再去麻煩她。
為了避免挨淋,我也只能打車去接琪琪,然後一起去選選家電。這就應了那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是計劃我自己去,讓琪琪在家睡一會兒的,可是因為課程的耽誤,又要一起忍受困乏的煎熬了。
琪琪的工資下發的很及時,但正是因為手裡的錢又多了,在冰箱的選購上,又耽誤了不少時間。我當然是願意選擇價格低的雪花牌,因為這個牌子聽過無數次,總覺得這個應該不錯。但是琪琪看完西門子和三洋之後,就一直盯著進口品牌,想買個好點的。
正在我們兩個爭執不下的時候,張潔的傳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