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5日,星期三,中雨。
因為一早起來就發現天上正下著雨,琪琪自己坐公交車去上班了。可是我嫌沒有交通工具太不方便,堅持穿著雨衣騎摩托車上學。
一到學校就被教務處找了去,倒黴的日子也正式開始了!
陳曉蕊的打能白挨嗎?當然不能!
前些天陳曉蕊對我那樣,是她看上我了嗎?當然也不是!
這個事情很複雜,複雜到整個事件開始發酵,我才勉強了解了個大概。
要想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弄清楚,還需要從去年說起,也就是我們新生剛剛進入校的那段時間。
新生入校,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軍訓。很多同學都對那段時間特別懷念,可是我不一樣,每每想起,都覺得很氣憤。
當時的教官是一位姓陳計程車兵,掛著上士軍銜,據說是超期服役的第四年老兵。長得人高馬大的,雖然算不上有多帥,但也是英氣十足。
我和其他的同學不一樣!首先是留了三年多的頭髮很顯眼,其次是因為得知琪琪馬上要嫁人,整個人就比較猶豫和陰沉,在別人的眼裡就是冷傲孤僻。
同學們不怎麼喜歡我,陳教官更是不喜歡我。別人都聽從他的命令,理了很利索的寸頭,我卻堅決不剪頭髮。不管他怎麼罰我跑步站軍姿,頭髮都不許動!
平時針對我體罰幾次,能忍就忍了。可是當著所有的同學說我是另類,說我是二乙子,這讓我接受不了。慢慢地也就恨上了這個教官,明裡暗裡地開始和他對著幹,反正他就帶我們二十天,我用不著怕他。
我們兩個就這麼在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態下,湊合了十多天,還是終於出事了!
平時站佇列的時候,我們一排十四個人,我站倒數第六。那天訓練間隙的休息時間,因為我的頭髮,他又說三道四的。我頂撞了幾句,結果就被罰去跑圈。
陳教官不知道是故意整我,還是真的到時間了,在我還差幾十米跑完的時候,他突然吹哨集合。
本來平時集合站隊的時候,同學們也是一團糟,互相擠靠相撞很平常。因為我回來得晚,本來站在我後面的王新億同學,因為著急就沒有給我留下足夠的空間。等我終於跑回來之後,扒拉了一下王新億就強行往裡擠。
我和王新億關係還算可以,平時一點矛盾都沒有。而且我們住在一個宿舍,也是上下鋪的關係,他非但一點都不介意,還用力向後擠其他同學,給我騰出空間。
這一幕每天都在發生,每次站佇列的時候,都有同學互相推擠。必定我們只是學生,不是真正的戰士,沒有那麼強的條令條例要求,也不懂那麼多的規矩。
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也許就過去了,可我是陳教官的眼中釘、肉中刺!正在我們不以為然地嘻嘻哈哈時,陳教官飛起一腳,把我踹出去老遠!
忍了他差不多兩個星期,只要不太過分,我不願意多事,但是你隨便打我可不行!我再慫也不是泥捏的,拿我當面團隨便搓稜,姓陳的你算是犯了我的忌諱了!
要說暴起傷人,過去跟他幹,那絕對是找倒黴!我打不過他,這是明擺著的事。之所以不用武力反抗,是我有他的把柄!雖然我不能確定這個事給她捅出來之後,能讓他得到什麼樣的處分,但是我家裡很多親戚都是軍人,知道這個情況在部隊不算小事!
藉著陳教官這一腳,我躺在地上裝病不起。打完我之後,他也有點兒害怕,派人把我架到操場邊上去休息。
趁著陳教官帶著同學們走佇列的時候,我溜到操場邊同學們放水瓶和雜物的地方,在劉慧的筆記本里偷了張照片出來。
這個劉慧,是我們同屆的一個女同學,長得又高又白,而且很漂亮。自從軍訓開始,劉慧就對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