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7日,星期四,小雨。
昨天晚上強作歡顏地陪著吃完飯之後,回到家就睡了,突然感覺很累,莫名其妙的累。
老塔和老邢在九點鐘準時來到了我的學校,由我陪同著一起去見了教務處的那位老師。
問題處理得很簡單,我重新填寫了走讀申請,並簽署了一份免責協議,我和老邢都簽了字,也都按了手印。學校收回了我佔用的床位,但是住宿費不給退了。
至於最後給我一個什麼處分,那位老師說還要去我的主管老師、系主任,以及學生會調研,最終上報給學校領導研究之後才能定。
老邢和老塔都是經驗老到的老江湖了!在和那位老師一番套近乎和“討價還價”之後,用我們巡演北京站每場五張的門票,換來了老師的“用心寫材料”。
我腦子很亂,心裡很煩,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感謝老邢和老塔。默不作聲的把他們送出學校門口之後,終於對老塔和老邢說道:
“邢爺、大哥,麻煩你們了。”
老塔笑著沒說話,老邢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小子,這算什麼呀!人這一輩子就沒有順當的,要不是你小子命好,跟頭不知道栽了多少了!記著,吃一塹長一智,別管什麼事,好的也罷,歹的也罷,得總結經驗,吸取教訓。沒事兒多跟你塔哥多聊聊,他年輕的時候,遭的罪可是多了去了。”
“是!邢爺,我記住了!”
老塔還是微笑著,擺了擺手道:
“回去吧!你呀,別那麼膽兒小!剛不說了嗎,儘量給你爭取個警告,什麼都耽誤不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可害的什麼怕呀你!”
“是!大哥,我知道了!”
“回去吧!有空兒了記著回家找我喝酒!”
“是!”
說是沒事了,可是處理結果沒下來之前,我的心裡一直打著鼓。
排練室裡坐了一陣,看著王翔比我還沒有狀態,心裡更煩了。拿過考勤看了一眼,有交了錢的同學在,於是開了一節吉他課。
一節課下來發現,有事忙著的時候,倒不顯得那麼煩了!於是請同學們相互轉告,吃完飯繼續開課。從十二點半開始,一直到三點上課之前,誰來都可以直接上一對一的小課。不管報的什麼班,只要來的我都教。
王翔錯會了意,看到我撒出去這樣的訊息。拿了飯票給餘小磊,讓他幫忙打飯回來。等人都走了才湊過來問道:
“孟哥,反正每人就四五節課,抓緊給他們上完,然後咱們就算是徹底脫身了,是嗎?”
“去你的!我至於嗎?”
“哦,我明白了!雖然咱們也收了錢,但是比別的琴行上的課多,比他們教得細!等學校再來調查的時候,咱們就有了群眾基礎,有了支援率!”
差點讓王翔給氣樂!
“邊兒涼快去!你腦子怎麼那麼複雜?”
“那孟哥你是什麼意思啊?”
真是榆木疙瘩!我一邊拿出來帶過來的午飯,一邊解釋道:
“週六日我不想來了!陳曉蕊這一狀把我告得不輕,我想先把課上完了,週末出去轉轉,散散心!再說了,忙著點兒就不那麼煩了,省得一閒下來就膩味!”
王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
“哦,哦,哦!待會兒也分我幾個,我也忙活忙活,確實是越閒越煩!”
今天帶的菜也不少。因為昨天晚上聚會完,好多菜都剩了許多,但是誰也不願意打包帶著,我乾脆就當了回淨壇使者。因為這個,交白姐還一邊幫忙,一邊開琪琪的玩笑:
“你這是從哪把他挖出來的呀?真會過日子!你看我們那傻學徽,別看那麼愛吃肉,只要一飽了,剩下多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