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的事也沒有再發生,因為和同學們聊得久,所以我們三個人都睡到臨到上課才起來。王翔不想上課去了,自己留下來練琴,我沒那麼大的膽子,不敢曠課。
兩節課上完之後,又打電話過去詢問琪琪的身體情況。琪琪中氣十足地告訴我,中午張潔過去看了看她,還專門帶了些吃的。方靜也把宿舍的床位讓出來,讓琪琪美美地睡了一個多小時。吃喝沒落下,休息得也好,現在已經感覺不到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了。
聽到琪琪的身體沒事,我也就不再那麼牽掛,跑到圖書館去找資料。因為我們學校的藏書並不多,本來想查閱點關於醉酒的資料,看看是什麼原因導致琪琪頭疼這麼久。可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並沒有任何收穫。
看來明天中午不能再睡午覺了,應該去外面的圖書館泡一中午。一定要弄明白為什麼琪琪這次能醉成那樣,最好再找幾個解酒的方子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打電話的時候沒問張潔晚上去不去家裡吃,按照別的情侶或者家庭,一定是打個電話問一下,但是我不敢。琪琪是主意比較正的那種,她希望我也能做一個有主見的人,不要什麼事都囉裡吧嗦的。
飯多做一點沒什麼問題,少一點也不大要緊!如果因為這種小事還去煩對方,那就真的把生活過成柴米油鹽醬醋茶了。每天都在雞毛蒜皮的小事裡爭執,再好的感情也會被一點一點地消磨掉。
張潔怕琪琪累著,所以把琪琪送到家之後馬上就要走。我也覺著不合適,所以和琪琪一起極力挽留道:
“張潔,你要回去就得自己做飯,出去吃也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多沒勁!留下來吃吧,熱熱鬧鬧的多好。”
這句話說出來,我自己也馬上就後悔了!我們都知道,張潔最怕孤單,可是孤單卻像一個深愛著她的戀人一樣,一直圍繞在她的身邊,怎麼都不能驅散。
琪琪的反應很快,但是聽到我說出這種無腦的話,也頓了一頓才說道:
“斌子,不說話我還能把你當啞巴賣了是不是?會說話你就給我好好兒說,不會說話你就給我滾遠點兒!什麼他媽孤單不孤單的,滿嘴的噴糞!”
說完狠狠擰了我一把,抱住張潔的胳膊道:
“走,小茹。咱們去打一把遊戲,罰他自個兒做飯。”
雖然張潔的臉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但是我也怕因為說錯話傷到她,趕忙附和道:
“是,是!我做飯,你們先打遊戲,打遊戲。”
張潔明白我們的意思,也瞭解我們的心情,微微一笑道:
“姐姐已經在單位忙一天了,晚上我再跟你們絮絮叨叨的,怕累著姐姐。你們不用為我考慮那麼多,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琪琪不正面張潔的解釋,而是抬腿又踢了我一下,大聲說道:
“罰你再添個菜!”
我嘿嘿的傻笑了幾聲,不住的點頭應是。琪琪看著張潔,笑著問道:
“想吃什麼呀?你點,讓斌子炒。”
現在管這叫秀恩愛,那時候還沒有這麼確切的形容詞。我們都以為這樣調節一下氣氛,大家都會輕鬆一點。但是怎麼都沒想到,其實這樣更不好,會更加劇烈地刺激到張潔那顆孤獨的、缺乏安全感的、渴望愛情的心。
等知道這樣不好的時候,已經時過境遷。我們都已經長大,張潔對這些也不再那麼在乎了。她的心,早就已經硬得和石頭一樣,對於愛情也沒有了任何幻想。
咱們把話再說回來,張潔並沒有點菜,也沒有拒絕琪琪的挽留。把手裡拎著的禮品盒放到條案上之後,叮囑我燒壺開水,用這個給琪琪泡水喝。
現在有個詞,叫過度包裝。張潔今天帶過來的東西,就是過度包裝的產品。非常大的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