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漢坐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手中緊緊握著電話聽筒,與處理事故的交警進行著嚴肅的對話。交警那無奈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猶如一陣寒風,讓登漢的心沉入了谷底。
“現場證據在後續的處理過程中確實出現了問題,登漢先生。”交警的語氣充滿了歉意,“當時事故現場比較混亂,再加上後續的救援行動和清理工作,一些證據可能在不經意間丟失了。而且,我們發現部分物證的保管記錄也有些混亂,一些重要的物品,比如可能從車輛上脫落的特殊零部件,現在找不到了。”
登漢深知這些證據的重要性,它們就像是拼圖的碎片,缺少了它們,整個案件的全貌就難以拼湊出來。他向交警再三詢問是否有任何可能找回那些丟失的物證,或者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可以替代。交警表示他們會繼續努力查詢,但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
放下電話後,登漢陷入了沉思。他決定不能只依賴交警提供的資訊,自己必須親自去事故現場再看看。當他再次來到市郊那條公路時,現場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緊張氛圍,但殘留的痕跡依然讓他感到不安。他沿著公路慢慢走著,眼睛像掃描器一樣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被遺漏的線索。
然而,現場確實被破壞得很嚴重。原本可能存在的輪胎痕跡已經模糊不清,一些小的碎片也被過往的車輛碾碎或者被風吹散。登漢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但他還是努力在腦海中還原事故發生時的場景,試圖從那些模糊的痕跡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在現場尋找無果後,登漢將注意力轉移到尋找目擊證人上。他按照警方記錄中的名單,逐一聯絡那些曾經聲稱目睹事故經過的人。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
第一位證人是一位年輕的上班族,之前在警方的詢問中,他詳細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事故畫面。但當登漢撥打他的電話時,卻提示號碼已停機。登漢根據地址找到他的住處,鄰居卻告訴他,這位年輕人在幾天前突然搬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
接著是一位中年婦女,她在電話裡聽到登漢提及事故證人的事情後,語氣變得十分緊張。她匆匆說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再怎麼撥打都無人接聽。
最讓登漢感到困惑的是那位老人。當他來到老人的家時,老人的態度與之前在警方那裡的陳述完全不同。老人坐在搖椅上,眼神有些遊離,當登漢詢問他關於事故的情況時,他只是不停地擺手。
“我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之前說的可能都是看錯了。”老人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天晚上雨那麼大,我能知道什麼呢?”
登漢試圖安慰老人,讓他放鬆心情,再仔細回憶一下。但老人卻顯得很抗拒,只是反覆強調自己記錯了。登漢知道,老人的這種變化絕對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對他施加了壓力,或者是用了什麼手段讓他改變了口供。
登漢開始在老人居住的小區周圍打聽情況。他詢問了一些經常在小區附近活動的居民,有沒有看到有人來找過老人。一位雜貨店老闆回憶說,在最近幾天,有幾個陌生的年輕人在老人的樓下徘徊過,看起來鬼鬼祟祟的。
這一系列的情況讓登漢意識到,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迷宮。每一條看似可以通向真相的道路,都被人有意地設定了障礙。他不知道在這個迷宮的深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但他決心要找到出口,揭開這個案件的真相。
回到公司後,登漢向同事們講述了自己遇到的問題。同事們也感到十分驚訝,他們開始一起分析這些情況。有人提出,會不會是競爭對手公司在背後搞鬼,試圖破壞他們的理賠調查,從而影響公司的聲譽。但登漢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個案件並沒有涉及到商業競爭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