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
神農谷。
農家六堂堂主齊聚於此,戴著面具的小個子從懷中取出一封情報。
這個戴著面具的小個子,正是神農堂主朱家。
他臉上的面具有喜怒哀樂四種樣子,面具的式樣會隨著心情切換。
“剛剛接到情報,大秦監國公子嬴蟒,去了大澤鄉,見了陳勝,吳廣那兩個叛徒。”
“我估計,是衝著咱們農家來的!”朱家臉上的面具,隨之切換成了“哀”的樣式。
顯然,朱家認為農家目前的情況,並不樂觀。
“啪!”
蚩尤堂主怒而拍桌道:“區區一個嬴蟒,咱們怕他做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敢來我們神農谷鬧事,就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單單是從田虎的這番言辭,就可以斷定他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莽夫。
嬴蟒可是始皇義子,大秦的監國公子。
嬴蟒要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始皇一怒之下,就大澤山神農谷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被千刀萬剮。
何止是人要被千刀萬剮,只怕,神農谷的蚯蚓都得被豎著劈,雞蛋都得搖散黃了。
四嶽堂主司徒萬里把玩著骰子說道:“他可是始皇義子,深得始皇重用,一旦動了他,神農谷必將血流成河,天下將在無我等容身之地。”
“從反秦盟主張良開始,六國的反秦勢力已經被他橫掃一空了,終於輪到諸子百家了。”
“恐怕,他這是要拿咱們農家殺雞儆猴。”
“他越是要殺雞儆猴,咱們農家就絕不能當這個雞。”
“依我之間,萬萬不可與嬴蟒起了衝突。”
田虎翹著二郎腿,沒好氣的說道:“放屁,依我之見,你司徒萬里就是貪生怕死。”
“人家都打上門了,咱們還得笑臉相迎不成?”
“咋的,他打了你左臉一巴掌,你還笑呵呵的伸出右臉讓他打不成?”
面對田虎的嘲諷,司徒萬里絲毫不怒,情緒十分穩定的說道:“若是捱上幾巴掌,能保全農家,倒也值得。”
“你......”田虎指著司徒萬里,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朱家站出來當和事佬:“兩位堂主,你們就先別吵了。”
“少數服從多數,這次是戰是和,還是投票決定吧。”
朱家說完之後,率先表態道:“我支援司徒堂主的想法,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嬴蟒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整個大秦。”
“和大秦硬碰硬,農家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攆的分崩離析。”
朱家表態之後,共工堂主田仲也立刻表態:“我也覺得不能打,咱們不能明知前面是個火坑,還往裡跳不是?”
“且不說能不能打贏嬴蟒,就算贏了這一仗,接下來呢?”
“難不成,咱們還能硬抗大秦的百萬銳士不成?”
田仲雖然姓田,卻是外姓堂主。
他本來是朱家的義子,後來背叛朱家投靠了田氏一族,為了向田氏一族表忠心,他改姓為田。
後來,在田氏一族的幫助下,當上了共工堂主。
當上共工堂主之後,這傢伙又迅速的和田氏一族疏遠。
在田姓堂主和外姓堂主中間,當起了牆頭草。
這傢伙膽小如鼠,又十分惜命,根本不敢和大秦作對。
這一次,他自然毫不猶豫的支援朱家和司徒萬里。
四嶽堂主司徒萬里。
神農堂主朱家。
共工堂主田仲。
他們三個建議以和為貴,萬萬不可和與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