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在宮燃面前伏低做小,那是家世拼不過,但對上芝芝這麼個查無此人的女人,用不著家裡出手,他一根指頭就能捏死她。
如此一想,他怒從心來,猛地站起身想要對芝芝用強。
剛才細看了一下,這女人長得還不錯嘛。
然而王鵬的手剛一觸碰到芝芝,一柄明亮到反光的刀尖霎時抵住他的喉嚨。
“你說,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芝芝饒有興趣問道。
她抬眸,與驚恐萬狀的王鵬對上視線。
寒氣自他喉結處傳來,王鵬氣息驟然繃緊,連吞口水的動作都不敢做。
王鵬渾身發顫,哆嗦著身體趕忙與芝芝說道,
“別、別別,姐、姐,不姑奶奶,您是我祖宗,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芝芝卻不怎麼相信。
她慢條斯理將王鵬的手摁在大理石桌面上,舉起刀尖飛快插下!
驚懼地一幕幾乎嚇破了王鵬的膽子。
“啊啊!”
滋啦一聲——
刀尖從指縫裡滑出,傷了他的一層外皮。
芝芝頗為厭惡地丟開他,須臾,屋內傳出一道尿騷味。
嘖。
芝芝將刀握在手裡,腳尖踢了踢癱軟在地的王鵬,順便拍了幾張照,淡淡威脅道,
“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然——?”
未竟之意令王鵬大驚失色,他連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答應道,
“姑奶奶,小的唯你馬首是瞻!”
見他終於老實下來,芝芝讓他好好遵守宮燃的命令。
王鵬怯懦半晌又躊躇問,
“萬一燃少來問怎麼辦?”
宮燃讓他好生照顧顏芝芝,最好別讓她輕易出門,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王鵬不敢拒絕,又害怕芝芝,這會左右兩難。
芝芝擰眉,“你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要真被發現,那就是司屹和宮燃之間的事了。
況且那時候,她估計早就懷上司屹的孩子,跑了。
王鵬訕訕,羞紅著臉收拾好房間,一前一後跟芝芝上了車。
做戲做全套,芝芝在王鵬家待了半小時才悄悄離開。
她全副武裝,去打車。
忽然,一輛低調的大眾停在她跟前,車窗搖下,是略眼熟的司機臉龐。
司機眼神指向後車座。
果不其然,芝芝看見了裡面老神在在的司屹。
男人交疊雙腿,身上換了套新的西裝,這會朝芝芝伸了伸手。
“還不進來?”
芝芝垂眸搭上他的手,也沒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只是關上車門說,
“看來你那邊已經順利得手。”
司屹摩挲下她的掌背,嗯哼一聲。
“不過明天的阿燃估計肺要氣炸了。”
換誰保留多年的童子之身被陌生人奪去,只怕是恨不得當場就要掐死那人。
現在,多年來一直心心念唸的女人如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自己卻髒了。
司屹不由得為好兄弟唏噓不已。
芝芝見狀猛地翻了下白眼,被司屹單手扣住了兩頰,她嗚嗚口齒不清罵了幾聲。
“……說得那麼高尚,你出手還不是比我狠。”
她的計劃無非是下藥拍下宮燃的私密照,到時候在男女主婚禮上讓搶婚的宮燃顏面盡失、身敗名裂。
結果,司屹一下手就讓宮燃失身。
他們兩個真的是好兄弟嗎?
不過芝芝轉念又一想,瘋子之間的交情跟普通人不一樣,不能用一般的思維去揣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