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面頰掛上不正常的紅。
“別站外面,先進去吧。”沈景程一手提禮品,一手攬住她肩膀。
進去後,虞寶意順下那啖氣,聲音輕啞:“daddy在大陸,你……”
“我知道,剛和伯父通完電話。”沈景程從口袋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開啟,“bowie,昨晚實在對不起,我不該做那種事情,也不該追出來後還和你吵架,你收下吧,我很早就想送你這個了……”
盒子裡是一枚戒指,主石是一顆明度高,顏色清透鮮豔的水藍色帕拉伊巴,戒臂別緻,做成莫比烏斯環。
虞寶意沒收,輕輕擋開他手,“不用浪費錢,你不是還發不出去工資嗎?”
“剛簽完合同,霍氏已經在走放工程款的手續了。”沈景程牽住她手,“我的努力還是有用的,對嗎bowie。蕭生還和我說,以後有局多過來玩。”
虞寶意思索半晌,還是沒告訴他自己先前的擔憂。
這時她才想明白,說與不說,沈景程都會一股腦撲進那群高高在上的少爺堆裡。
“昨晚那個女人呢?”
說到這,沈景程一臉懊悔與沮喪,“我當時等得很著急,那個女人在附近打電話,口氣很差,不知道罵誰,打完就過來找我了,問我是不是也沒有女伴。”
“那會不止我一個人在外面等,她一下就找到我,我害怕你很晚才到……對不起。”
應該是實話了。
他們之間有約法一章。
吵架時,不管當下多不冷靜,第二天找對方時,一定要說實話和心裡話,把一切講開,不許有所隱瞞。
在一起快兩年,沈景程只違背過一次。
那次,虞寶意和他冷戰整整一月,後來他不得已放棄工作上大陸,在她家附近租了套房子,日夜偶遇,全公司同事收授無數好處當助攻,她才勉強原諒了他。
還是存下根刺,時不時扎穿心臟癒合的痂。
“ji,是我遲到在先,我也要跟你說句抱歉。”虞寶意遵守約定,說出心裡話,“至於這件事,我不和你計較了。”
相較從前,她尖銳的那面在這段關係中,漸漸磋磨圓滑。
網上總說,最愛一個人的時候,一定也是你人生中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
可不知怎的,她已經難回那種鮮活的,彷彿青澀柳橙的汁水,泛著酸澀與敏感的心境。
改變有跡可循,說不清誰欠了誰。
但目前,還是想走下去。
他們走到這步,誰都付出無數。
她瞳色深黑,與眼白形成對比,專注凝視一人時,像顆收斂光芒的星星,明亮又沉靜。
“但你懂我的。有些事,一定下不為例,好嗎?”
沈景程擁抱了她,把戒指盒塞到她手中。
盒子角硌入柔軟的掌心,微微的鈍痛。
也許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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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寶意領沈景程上樓,聽到鑰匙擰動的聲音,巧姨先一步來開門。
“巧姨!”一見面,她一掃在外的陰霾,揚起甜美的笑,“oy呢?”
“小姐在廚房呢。”
巧姨原名房吉巧,很小就在關知荷父母家做工,後來關家經商,舉家遷入大陸滬城,關知荷才和虞海和結識。
後來,虞寶意的外祖父外祖母相繼離世,家業沒落,關知荷又思鄉心切,才又遷回來,在香港發家。
這期間,房吉巧一直跟在關知荷身邊。
關知荷是舊時代正統書香名門教育出身的閨閣小姐,哪怕嫁了,房吉巧也只以她為本位,喊慣小姐,便再未改口了。
巧姨先幫虞寶意把手袋掛好,又進去廚房一趟,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