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意,叫我小意就行。”
甘倩玉笑笑,“好像聽毓敏提過,可能我跟知荷少打麻將,沒想到她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謝謝夫人。”
“謝什麼啊?”
甘倩玉把酒杯微微抬起,身後人立刻接過。明明一口沒喝,又換上一杯新的,剛醒好的。
“我見過很多和你一樣漂亮的女孩子,都誇了,可惜啊,和她們只有一兩面的緣分,福氣沒到那兒,心早早掛天上去了。”
丁毓敏打量了虞寶意一眼,略微不贊同:“倩玉,你眼光真高,我倒沒見過幾個比小意好看的。”
這話多多少少打了在旁ga的臉。
奈何,這些夫人閒話家常,根本無需顧及誰的面子。
“好看有用嗎?”甘倩玉眼睛微眯,皮草下的雙臂環起,牽連到耳墜左右輕晃,像只高傲的孔雀。
她輕描淡寫地說:
“做這行,得肚子好用才行。”
虞寶意腦子裡架著把槍。
話音剛落,終於響起,砰的一下巨響,四周雜沓的人聲瞬間同質化成一種尖銳的嗡鳴。
把她忍耐、平息了一夜的情緒攪出驚天駭浪。
她掙出關知荷的手——
“寶意。”
一道男聲,輕易擊碎擾耳的噪音屏障。
她回眸,連帶著幾位夫人,和那桌的賓客一同看去。
霍邵澎身邊原本跟著三人,他單獨走出,徑直朝她而來。
幾秒後,在她身後停下。
寬厚的掌心搭在虞寶意椅背上,若有似無地劃出一個保護性質的領域。
他垂眼,溫和地對上她昂起的目光,和微紅的眼眶。
“怎麼來了,不和我說?”
對視
對視分秒漫長,虞寶意雙唇從緊閉到微啟,下意識想喊一句霍生。
可他眼神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又莫名讓她出聲前如夢初醒,甚至快速且精準地找到那個只聽過一次的稱呼。
“terrance,我……”她說完,頓時卡殼啞聲。
溫柔的,惶然的語調,天生用來示弱的一管嗓子。
霍邵澎唇極快地勾了勾。
虞寶意看出,那是單獨對她的笑。
因為當他抬頭,視線掃過兩位夫人時,笑意迅速收攏斂去。
他一一打過招呼,作為後輩,禮數週全姿態恭謙,可沒人敢認為他低微。
“這裡有人嗎?”他示意虞寶意身邊的位置。
實際上,那兒擺放了一個座位所屬人的銘牌,但丁毓敏遞去一個眼神,便來人將銘牌撤下了。
“阿邵,坐吧,難得你想陪aunt聊聊天。”
“哪裡的話。”
霍邵澎落座,位置之間的間隔平均,他身軀微側,看上去便離虞寶意近幾分。
“一週前,我不還來看過蕭伯父?”
“我知道,你送的那株參,有心了。”
“什麼參?”甘倩玉說話來了點酸氣,“阿邵,你厚此薄彼啊?那我可馬上要找婉青好好說道說道了。”
似乎是來自長輩的不滿和刁難,霍邵澎反應過於平靜了,“過來特地給您帶上了,晚些我讓人去車上取來。”
虞寶意聽著,倒像意料之中。
可是,意料什麼呢。
甘倩玉稍怔,隨意笑了一笑,立馬飲了口紅酒,不再揪著那株參說事。
虞寶意這邊還在一字一字拆開琢磨,霍邵澎不動聲色地側眸,“寶意,你不是製片人嗎?沒跟甘伯母做自我介紹?”
話音落下,眾人好似同時愣了一下,不知該給什麼反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