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節目的拍攝週期很短。
虞寶意手?掌環抱著那杯水,口吻也不溫不火,充斥無奈:“我?知道?它很難火,也不想談萬一。只是這趟活,我?和你交上了這個?朋友,以後?能互相幫襯,也不算浪費你們時間,對嗎?”
聽完,任微倏地笑了笑,不明何意。
“你都三顧茅廬了,晚點下班,我?喊他們開個?會,後?天前給你答覆,行不?”
儘管尚未達成?合作?,虞寶意仍是起身,大?方伸手?。
“我?等你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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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微他們還有下班的說法,虞寶意完全沒有。
從微原出來,她馬不停蹄趕往某藝人線下活動的地方,找到經紀人,就著滿場尖叫和鑼鼓喧天,敲定接下來的拍攝日?程。
簽完合同,來不及回家,直接在車上開了一個?小時的視訊電話,無數瑣碎到難以置信的細節,如今都要她一遍遍確認。
結束通話電話後?,虞寶意下意識伏到方向盤上闔眼,沒成?想就睡了過去。
最後?,她被自己不小心摁到的喇叭鍵驚醒。還沒回過神,車窗被人敲得咚咚直響,一開啟,原來是一臉嚴肅的交警。
捱了十分鐘的訓,虞寶意老老實實下車到便利店買了瓶冰水,左右臉換著貼,清醒點後?,才開車回家。
到家後?蹬掉高跟鞋,她原想躺在沙發上緩緩奔波一天下來的乏累,竟就這樣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她蓬頭垢面地坐起身,揉捏著痠麻到失去知覺的手?臂。
轉頭一看,深色沙發被蹭上了些脫掉的粉底,再一聯想到今天要跑的幾?處地方,鼻尖莫名有落淚的澀意。
可現在還不是她矯情的時候,虞寶意摸過手?機,除了幾?個?工作?電話外,備註為霍生的未接電話橫在最新?一欄上。
他給她打了兩個?電話。
一個?昨晚,她剛到家。一個?今早,她剛醒,五分鐘前。
一個?晚了些,一個?早了些。
偏偏都錯過了。
虞寶意坐在沙發上發愣,原是想著要不要回一個?,可不知不覺間意識神遊,身體進入放空狀態。
最後?,她被手?機震動叫回神智。
低眸一瞧,還是霍生的電話。
這回,不會錯過了。
“早上好,霍生。”
“剛醒嗎?”
虞寶意頓時挺直腰板,她赤腳匆忙踩上冰涼的地板,又不知道?要做什麼,企圖透過走路來消掉剛睡醒濃重的鼻音。
“嗯……”虞寶意探頭到陽臺落地窗外,猛吸了口新?鮮空氣,“沒有啊,我?剛剛在煮咖啡,已經醒了很久了。”
“沒接到電話?”
“……”虞寶意這下真醒了,“剛剛沒看見,現在準備出門了。”
霍邵澎那邊很靜,也許已經在公司,或者跟她“一樣”,準備出門。
雖然見面時間不多,可透過微信上寥寥幾?句的交談,她知道?他早間作?息規律而嚴格,風雨不改六點半轉醒的生物鐘。
晚間作?息雖不至於此,可在香港時,她時常在聚會上見到他,已屬他心血來潮的意外。
“吃過早餐了嗎?”
“吃、吃過了……”虞寶意莫名有點結巴,“我?一會約了人,要不……”
要不掛了吧。
虞寶意心急如焚,畢竟她現在完全不是一副能出門的樣子,又是真約了人。
“多久?”
“什麼多久?”
“我?問你。”
霍邵澎的嗓音經過手?機傳聲修飾,顯得似近又遠,似貼著她耳廓說的:“多久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