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一次。
“有人不是說今晚飯局?又在這做什?麼?”
虞寶意歪過頭,臉頰幾?乎貼著手臂,還落了幾?絲沒攏好的發在鼻骨上,“是飯局啊……沒騙你的。”
第二句話弱聲弱氣地嘟囔過去,霍邵澎沒聽清,微微欠身,問了句“說什?麼”。
他也喝了酒。
和她喝的不是同一種,酒氣清淡,連靠近時拂過的氣味也若隱似無,不會?讓人反感。
虞寶意心思突然跑到想記住這種味道上。
好像是他那個世界的事物,卻在此刻如那群男人所?說,向下相容了她的世界。
“霍生?,霍生?……”虞寶意分明能直接開車門,偏要從狹隘的視窗?彈出小半個身子?,拽住他一點袖口?。
霍邵澎今晚一直留心著她喝了多?少酒,中途又去衛生?間避了會?,按理說完全不到她醉的地步。
“怎麼了?”他一邊接住她,一邊探手進去找手動開鎖的按鈕,“喝醉了嗎?”
“沒有呢……”虞寶意知道自己沒有醉,卻還是任由酒精驅使動作,好像這一刻的理性通通都在為?了什?麼讓路,“霍生?,你不生我氣嗎?”
按鈕在車窗靠下一點的地方,霍邵澎紳士地避開她亂動的身體,卻避不開那條下垂的緞面裙子?,帶著她的體溫似有若無地撫摩過指骨。
噠一聲。
霍邵澎打?開車門,順勢攬住她傾倒的身體。
懷中人一動不動,很安靜。
他的手貼在她背上,寬大的掌幾?乎覆蓋住裙子?露背的部分,顯得她的背那麼伶仃單薄,連溫度也是虛虛罩著一層冷。
霍邵澎挨近她耳邊,“仲行?唔行?得到?(還可以走嗎)”
“能走。”虞寶意的語言系統好像有點混亂,這句話用了普通話回答。
說完,她嘗試性踏出一步,世界卻陡然天旋地轉。
下一秒,視野裡便只剩下一道凌厲的下頜線,再仔細瞧兩眼,還有一張周正好看的側臉。
從某種程度上說,霍邵澎的好看來自於一種苛刻。
苛刻到哪怕擁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若沒有頂尖家世,完美的成長路徑與經歷,也無法擁有和他一樣的眼睛。
“霍生?,你是混血嗎?”
她盯著那對比東亞人明顯要深些的眼眶,問出了她疑惑許久的問題。
霍邵澎抱著她,可走動間氣息絲毫不見?緊湊混亂,還有閒心垂下眼回答她問題:“我外?公是中葡混血。”
“外?公啊……”虞寶意又恢復嘟嘟囔囔的語氣,“那你一定遺傳了他的眼睛,是四分之一葡萄牙血統,還是六分之一,媽媽是二分之一嗎?是的話……”
好像算不清了。
霍邵澎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非得擺著手指頭算,無奈由她去。
快到停車位前時,候在車外?的司機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才知真沒看錯,忙不迭給兩位開門。
上車後,霍邵澎沒有放下人,直接讓虞寶意坐到自己膝上。
“我母親是四分之一,到我這輩,是八分之一。”他按下虞寶意的手,乾脆全包在自己掌中,“明白了嗎?還有什?麼想問的?”
正專心起步的司機差點把油門踩成剎車。
他開始後悔,這種場面該讓權叔來的,自己聽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大boss炒魷魚。
虞寶意的理智還在讓路,供她那張嘴成了直白的,足以叫清醒時的她臉紅個七八百回的十萬個為?什?麼。
“你今晚為?什?麼會?來?”
“順便來看下爺爺的老?朋友。”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