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原在反省著自己的性格。
他覺得諾亞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跟自己開玩笑,說那些聽了讓人面紅耳赤的話,應該是因為性格原因。
如果自己的臉皮厚點,也大方點,是不是就不會被諾亞那樣捉弄?
一來到這個世界就進監獄,還是蹲了五年之久,這五年裡,祁原一直緊繃著神經,做好隨時與人爭鬥的準備。
也因如此,他臉上沒多少笑容,總是擺出一張老成的臉。
與諾亞初次遇見的時候,諾亞所放出來的氣場確實可怕威嚴,只是私底下接觸才知道,諾亞多少是有點不要臉的,性格也跳脫。
跟著這樣的他相處多了,祁原也覺得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鬆了下來。
以至於他現在在想著,要不要改變下自己的形象?
諾亞和佩蒂在打雪仗,打得真的跟仇人沒什麼區別,跟孩子都能較真起來,祁原真不好說對方什麼。
外面天寒地凍的,祁原多坐一會便受不住外面的寒氣,進屋裡給兩人煮奶茶。
一大一小渾身是雪走進來的時候,喝到溫度適中的暖奶茶,一人給了祁原一個親親。
戴維斯家,諾亞儘量將毒蛋糕和修遇刺的事降到最低,這是外人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家裡也有孩子在,諾亞不希望將這些不好的事,讓佩蒂和祁原跟著一起揹負太多。
而在外人看得到的地方——醫院裡。
為了確保修能安全養傷,諾亞將醫院頂樓的病房全包下來,每個房門前還站著一名配槍的保鏢。
進去的護士要給修換的藥也經過好幾道檢查,甚至羅賓森家也只有修的父親託恩能進去,其他的羅賓森成員,就算是親哥也不許進去。
諾亞這個做法,鬧得全城皆知。
人來人往的醫院裡,有人聽到修一個人住了一整層病房,有的人則是在暗地偷偷罵。
醫院的病房那麼緊缺,一個人住一層這不是在浪費資源嗎?也有人說,頂樓的病房一間一晚就要三千塊錢,不是尋常人住得起的。所以,人家不佔一層的病房,普通人也住不起。
就算如此,討論的人還是很多,畢竟遇襲的人是戴維斯家的男寵,眾人在猜是誰動的手。
有腦洞大的說是男寵間的爭寵,因為彼此看不習慣,就找人殺了對方,因為現在住進醫院的只有修,祁原還好好的,所以,有人腦補了男寵之間的兇殘爭寵方式。
而這個版本議論的程度最高。
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一個帶著針線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小身影,坐在角落的位置裡靜靜地聽著旁人的議論。
他眼睛紅紅的,焦急不安地坐在長椅上,就這麼坐著,從白天坐到晚上。
到了晚上,醫院的病人變少了許多,有護士注意到這個一直坐在長椅上的身影,只是看對方衣衫襤褸,隔著遠遠就能聞到對方身上衣服傳出來的味道。
就知道,肯定是生病沒錢的人,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希望那位醫生好心可以免費給他治療。
醫院見過太多這種將醫生護士當冤大頭的窮人,所以注意到他,也沒一個護士願意過來詢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坐這麼久?
就在這會,一個對於時白來說很熟悉的女音響起。
“要照顧就你照顧,那是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子,這麼冷的天,我才不要在醫院裡照顧他,再說,他也沒死啊!”
時白認出說話的人,那是羅賓森家的女主人喬斯琳,是修的母親,但不是生母。
修是託恩羅賓森在外留情所生的孩子,跟羅賓森家的女主人喬斯琳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喬斯琳很討厭這位別的女人為自己丈夫生的兒子。
“你就做做樣子嘛,諾亞先生現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