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灑落下來。
謝驚衣她們身前的兩名青年衣著簡樸,甚至打著補丁,因為剛才同那幾個人打架而灰撲撲一片,臉上也帶著傷痕。
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這兩個人,謝驚衣以前算是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了。
這兩個人正是他之前宗門的兩個師弟許青緒和葉玄。
謝驚衣看到他們兩個現在的模樣,有些不敢認出來,一雙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意外。
青劍宗已經貧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以前的這兩個師弟眸眼中已經沒有當年的那種光彩了,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連一向愛乾淨的許青緒竟然也穿起了補丁的衣服。
李千水自然也是認出了這兩個人了。
她也不說話,就站在旁邊看著謝驚衣,似乎就等著看戲。
不過恐怕要讓李千水失望了,因為謝驚衣並不打算跟他們多說什麼。
她偏眸看向了李千水:“走吧。”
李千水頓了頓,不過還是跟著謝驚衣一起離開了。
葉玄和許青緒更是沒有任何臉去叫住謝驚衣,甚至這些年在小師妹各種抱怨的渲染下,也跟著一起怨恨起了謝驚衣。
如果不是因為她,師尊就不會靈識受損,長樂師弟就不可能永遠停留在築基期,小師妹也不會病好之後體虛無力。
於是葉玄和許青緒便承擔了各種藥材的壓力,特別是師尊所需要的養識丹,更是要透過各種途徑,且臉面都被其他宗門的人踩在泥土裡了才求來一瓶養識丹。
這三年下來,青劍宗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銀折師尊每日神識痛苦難忍,一日復一日的加劇,他們師弟師妹為了求藥,去各種求人,早就不似當年了。
這次他們兩個過來參加丹道大比,也是因為比賽的積分排行前一百名都可以得到丹盟送的一瓶養識丹。
這一年參加丹道大比的人一共有三百人,進前一百名,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
許青緒有一定的煉丹基礎在,前幾年都能進入前一百名的。
另一邊謝驚衣已經同李千水進了帳篷。
“怎麼樣?見到自己以前的師弟過得這麼慘,心情是不是好點。”李千水坐在了床上看向了謝驚衣,“他們當年竟然逐你出了宗門,現在後悔死了吧。”
“他們過得怎麼樣,我並不感興趣。”謝驚衣只是盤坐在軟蒲上開始打坐修煉了起來。
李千水看著已經入定打坐的謝驚衣,也不多說什麼了。
有些人離開了一些人終究一事無成,而有些人離開了一些人依舊能夠越爬越高。
李千水心想,她都說她看人不會錯的,天才就是天才,無論陷入什麼境地,都會逆風翻盤。
第二天。
迷霧森林的外圍。
高臺之上,丹盟的會長站在上面發表著比賽前的發言:“歡迎各位煉丹師的到來,老夫是丹盟的會長陳燁,又是一年一屆的丹道大比,今年的大比規則與往年一樣,老夫就不多說了。”
“今年,迷霧森林裡面除了天然生長的一些靈植,我們丹盟的人也在裡面各處放了各種靈植,方便煉丹師們尋找到更多的靈植進行煉丹,大比時間依舊是五天,大比形式依舊是積分排名,希望各位煉丹師能夠在此次大比中獲得好的成績。”
丹盟會長說完之後,參賽的煉丹師便可以持著令牌進入迷霧森林了。
“謝驚衣,走了!”李千水招呼了一聲謝驚衣。
兩個人都需要把身上所有的丹藥放在外面,這也是為了以防有人作弊,拿現成的丹藥來說是自己煉成的丹藥。
兩個人一起走進去,身旁的一個參賽者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