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雍韜大步流星地跟著巡武長老向裡走去,身後的弟子們也神色緊張地緊隨其後。他們穿過酒樓大堂,來到了莫憫城所在的房間。
房間內,劉迎潼正全神貫注地為莫憫城處理傷口。莫雍韜看到兒子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身上多處包紮著紗布,傷口處還隱隱有血跡滲出,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他強壓著怒火,轉頭看向巡武長老,聲音冰冷地問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傷我兒?”
巡武長老趕忙將從張奎那裡得知的情況詳細地向莫雍韜彙報了一遍。
莫雍韜聽完他的話後,臉色驟變,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腳下生風,加快速度往前疾走,一邊走一邊厲聲呵斥道:“是什麼人膽敢傷害我的兒子?”
“莫掌門,麻煩你讓開,不要擋著我為病人治療。”劉迎潼不滿地看了一眼擋在床前的莫雍韜,語氣冷淡地說道。
莫雍韜這時才注意到一旁的劉迎潼。他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眼前的女子年紀輕輕,卻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沉穩冷靜。莫雍韜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讓開身子,有些歉意地說道:“姑娘莫怪,是我心急了。只要姑娘能治好我兒,衡陽派必有重謝。”
“他已經度過了生死一線。只是有一刀紮在了大腿根部,恐怕這一生都無法延續香火了。”劉迎潼轉身望向焦急不安的莫掌門,語氣間流露出一絲無奈和同情。她的眼神中帶著些許遺憾,彷彿在為莫憫城的遭遇感到惋惜。
莫雍韜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劉迎潼看著莫雍韜的反應,心中也有些不忍。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莫掌門,我已經盡力了。但傷口實在太深,傷及根本,恐怕難以恢復。不過,只要悉心調養,令公子的身體還是可以慢慢恢復的,只是這方面……確實無能為力了。”
莫雍韜沉默了許久,眼神中滿是痛苦和掙扎。最後,他緩緩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說道:“多謝姑娘相救。無論如何,只要憫城能活著,就還有希望。”
“行了,莫掌門你先出去吧,我還要繼續為你兒子治療。”劉迎潼的話語簡潔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專業權威。
“姑娘,我兒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希望姑娘能夠幫助我兒子渡過難關。我衡陽派絕對不會虧待姑娘!”莫雍韜的話語中滿含著期望與鄭重,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劉迎潼,彷彿要將這份囑託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
說完這番話後,莫雍韜毅然轉身,帶著人退出了房間。走出房間後,莫雍韜心緒難平,他緩緩走到欄杆旁,雙手撐在上面,目光沉沉地看著被衡陽派弟子圍住的江湖人士。那些人或面露不安,或神色惶恐,卻都在衡陽派弟子的威懾下不敢輕舉妄動。
莫雍韜微微側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巡武長老,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疑惑:“師弟,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你知道嗎?”他的眼神中滿是詢問,期待著巡武長老能給他一個答案,讓他弄清楚這場禍事的來龍去脈。
巡武長老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掌門師兄,此前張奎所言,當時他正在酒樓二樓喝酒,聽聞樓下有美女,便出去看了一眼。只見少掌門對那女子動手動腳,女子不堪其擾,直接踹向少掌門腹部。與少掌門一桌的幾人隨後與那女子打了起來,卻敗下陣來。接著杜師兄與那女子交手,兩人激戰良久,互有勝負,但最終還是那紅衣女子更勝一籌,這才導致瞭如今的結果。”說完,巡武長老微微低頭,等待著掌門的回應。
莫雍韜越聽臉色就越難看,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等巡武長老把事情全都說完後,他只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猛地抬起右掌狠狠地拍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