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了張冰和李文革跟前。李凱旋下車後,來到李文革面前,伸出手說:“老周啊,好久不見啦!”
李文革先是一愣,趕緊伸出手與李凱旋相握,眼神中帶著驚訝,說:“李廳長,你這速度還真是快啊!”
李凱旋笑著說:“你不要忘了,跟蹤可是咱們的基本功啊,張冰剛才和你都說了吧。說實話,我們現在非常需要你這樣經驗豐富的調查員啊!”
李文革嘆了口氣說:“李廳長,這些年來,無論是在軍隊還是在地方,我也算是為國效力了,但自從上次一個錯誤念想,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我也認了。現在,我只想過個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在潛蹤隱跡地活著了,還請您諒解。”
李凱旋臉一黑,訓斥道:“周萬宇,這就是黨和國家培養你這麼多年的結果嗎?當初那個打過越戰、奮勇殺敵的周萬宇死了嗎?難道你的戰鬥意志都被敵人嚇倒了嗎?組織上給你機會將功補過,是珍惜你這個人才,你以後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連個口罩都不敢摘!說實話,要不是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才懶得理你。還有,廳裡已經向部裡報告了你的情況,說是因為工作需要,才讓你由明轉暗,你現在的級別是省安全廳二級巡視員,享受副廳級待遇,幹不幹,你隨便吧。還有,我和你說,隱藏在內地這麼多年的鄭嘯天,這些年做了那麼多損害國家利益的事兒,最近也有了動靜,難道你不想將他繩之以法嗎?”
李文革這時已經摘下口罩,雙手握住了李凱旋的手,激動地說:“凱旋,你是說鄭嘯天也露頭啦,這個傢伙咱們可是抓了他二十來年都沒抓住他啊,現在又有線索啦?”
“是啊,這不請你出山,你還端上了嗎?”
李文革想了想,堅定地說:“凱旋,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也是愧對組織培養啊。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周萬宇還是當初那句話,只要黨和國家需要,我萬死不辭!”
李凱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這就對了嘛,咱們可都是打過越戰的戰友,你的政治素質我還是心裡有底的。關於案情的事兒,咱們以後再說。”
李凱旋轉身從車上拿下來一部手機遞給李文革,說:“你以後用這部手機和我聯絡,你還用你現在的身份。對了,把你這個身份的資訊發給我,我再調查一下,別穿幫啦。”
李文革說:“應該不會,我這個身份是一個東北人,家裡唯一的母親也在兩個月前去世了,後事兒我也寄了些錢辦好了,家裡沒有什麼近親,應該沒事兒。”
李凱旋說:“老調查員就是老調查員,張冰你以後也學著點兒,老周這幾個月的功夫就搖身一變,成為另外一個人啦。”
張冰站在一旁,一直看著兩個人過招,還擔心周萬宇會埋怨自己,看到事情辦得這麼順利,就笑著說:“李廳長,周伯伯是看著我長大的,以後我一定好好向他請教。”
李文革看著張冰說:“冰冰啊,伯伯謝謝你,讓我重新找回了組織。說實在的,我這一輩子都在組織的領導下工作,這幾個月離開了組織,心裡還真是沒著沒落的。”
張冰說:“周伯伯,你謝我幹什麼,這也是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咱們都應該感謝組織,感謝李廳長啊!”
這時,時間已經午夜12點了,已經是除夕了。遠處一個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絢麗多彩,照亮了整個城市的夜空。
三人仰望著天空,心中充滿了感慨。對於李文革來說,這個煙花像是一種象徵,代表著他重新迴歸組織;對於張冰來說,這次不但圓滿地完成了任務,還幫助了自己長輩,心中充滿著欣喜;而對於李凱旋,這煙花則讓他想起了曾經的戰火歲月,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在這一刻,他們共同感受著這份喜慶,也期待著未來的日子,能夠為國家和社會做出更多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