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周通在完成安置自家那匹暴脾氣的赤龍後,周通也就拿著自己手中那杆相對於正常人來說絕對不會將之當成兵刃的長幡盤坐在了這艘順著水路直下江南的大船之上。
船老大端著準備好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周通。
在看了一眼自己中午放在周通不遠處的吃食沒有半點被動過的痕跡之後,船老大已經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了。
嘆了一口氣,船老大將自己手中的飯菜放在地上,將那已經放涼的吃食放在托盤之上,倒退著離開了周通一丈的範圍。。
只是,在他剛剛離開了那個危險的大人,這位船老大就已經被他手下那些在船上無所事事,只能夠靠著釣魚之類的比賽熬日子的船工圍了起來。
有好事者可不管此時此刻他們的話會被周通聽到,見到老大手中托盤上那些吃食,便興奮地喊道:“老大,多少日了?”
早就有所盤算的船工臉上一陣驚奇的同時,他們臉上還帶著幾分猜中了這位大人行徑的興奮。
相對於這些只在乎樂子和生活銀錢,對於此行目的完全不知的船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的船老大的臉上卻是生出了幾分憂慮之色。
“三日不進水米,也不知道這位大人到底在幹什麼!”
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已經算是船上最好的吃食,船老大一時間也沒有了吃這位大人剩菜剩飯的打算,將這些尋常船工見不到的吃食往他們面前一放,這位船老大也就離開了這個甲板,回到了船艙之中。
可是,就在這些船工還在為爭奪周通放涼的吃食進行友好的拳腳交流的時候,周通閉了許久的眼睛才緩緩睜開。
那三日,在鎮國公府邸之中,周通實在是因為尋不到什麼時間,並沒有對自己那場祭祀所得到的東西進行消化。但是,在登上這艘樓船之後,周通就得了空,自然而然就對那日他一手完成的祭祀之後所獲得的東西進行了整理。
三次日升月落之後,周通才勉勉強強將自己這一次的祭祀所得完成了整理。
“這一次我的運氣不錯,至少這些將士的素質得到了老祖的認可。”周通聲音幽幽,“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這裡面有一些傢伙荒廢了修行,我的成果想來會再上一重樓。”
說話間,周通一隻手抓著沉重的幡旗,另外一隻手卻虛張著,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周通所持著。只是,那個東西因為缺乏要素而不能夠顯現在周通的面前,不過,饒是周通,也只能夠感受到其沉重的質量。
但是,很快,周通就將這一次的祭祀成果放在了一旁。
“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周通的眼睛有一些發亮。
這三日的水米不進是令周通全身有了一種空乏之感,但是,這種空乏之感也只是一時的。
在感受到那已經沿著水路靠近了這艘樓船的船底的陌生氣息,周通就不覺得空乏了,反而有一些興奮。
是敵人,還是朋友?
十二連環塢,還是鹽商,亦或者是害怕他到來的那些官員?
周通不知道。
但是,周通覺得,如果是光明正大來到他的面前,他還需要擔心一下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都沿著水路摸到船底了,好壞也就不需要再去區分了。
反正到最後都要沉入河底的。
不過,看向那些還在玩鬧的船工,周通並沒有準備告知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憐傢伙,而是默默地起身,走到了甲板船沿的位置處。
只是,就在周通準備動手的時候,剛剛才返回船艙的船老大就急匆匆地返回了甲板,將那些還在胡鬧的船工呵斥了一頓,趕回了他們的工作崗位之後,帶著幾分急色來到了周通的面前。
“大人,我們到了天津府。”說了一下他們如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