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可是按照您的意思去辦的啊!”
“你想要過河拆橋是不是太早了!”
看著周遭那恍若野狼一般的眼神,同為鹽商的白姓鹽商哪裡還不知道眼前這幾位鹽商的想法,甚至一時間,他看向為首的四大鹽商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毒辣兇狠。
早就知道彼此是何等狡詐之人,白姓鹽商在得到了胡老大的口頭命令的時候怎麼可能不留個心眼。
“您給我送的那些東西,我可都是保留著,一點沒丟。”
在胡慎怡那雙狼眸的注視之下,這個自認為自己已經被鹽商群體放棄,即將被當成祭品獻給怪物的白姓鹽商露出了暴烈而又自得的笑容。
“我知道您沒有留下半點把柄,但是,這年頭已經放手開始殺戮的武將怎麼可能會因為沒有切實證據就輕易放過一個已經對他家人動手的傢伙。”
“我死,你也死!”
已經顧不得眼前所謂胡公是掌握他白家財路的鹽商大佬,白姓鹽商為了活著,朝著更為強大的鹽商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而面對手底下這個小鹽商的齜牙咧嘴,本來只是坐著就已經將壓力給到了全部鹽商的鹽商商會會長鬍慎怡眼眸之中也升騰起了憤怒。
對於手底下這個小小鹽商的齜牙咧嘴,胡公早有預料,但是,早有預料不代表著不會憤怒。
他,很不喜歡這個傢伙的語氣。
“小白啊,你再說一遍!”
還沒有等到周圍那些鹽商勸和,胡慎怡已經從位置之上起身,在沿路上所有鹽商下意識避開這位大佬的情況下,他杵著自己的柺杖慢慢悠悠地來到了這個坐在角落,略顯狼狽和瘋狂的白姓鹽商面前。
“再說一萬遍都是一樣,我死你也死!”
“我活,大不了老子之後再也不幹鹽商了,反正家裡也掙夠了。”
自知自己已經不可能在這位大佬手底下過活的白姓鹽商如今只求活下去,完全不理會這一次劫難之後等待他的是這位手眼通天的胡公的全力針對。
而且,白姓鹽商如今還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向之前叫得比較歡的幾個傢伙,像是看死人一般。
“而且,雖然我跟葉雲舟關係不好,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落過我們這位巡察御史的面子,反倒是厲海,蘭大你們幾個人可是曾經公開嘲諷過我們這位御史吃軟飯。”
一時間,被白姓鹽商點到姓名的鹽商周遭的諸多商販都下意識地遠離了這幾個傢伙。
現在,一切能夠活下去的因素都需要考慮。
曾經幹過這種嘲諷當朝官員的事情的傢伙,能不親近還是不親近得好。
一時間,鹽商商會大廳之中,對峙,猜忌,嘲諷,咒罵不絕。
只是,一道聲音的響起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哦,軟飯,有意思,本來我還想要看看你們這些鹽商聚在一起能夠爆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說你們身後那些朝廷大員之類的資訊,結果那些東西沒有聽到,反而聽到了一個可以跟雲舟在茶餘飯後可以用於閒聊的笑料。”
所有鹽商的瞳孔瞬間收縮。
在場所有鹽商的聲音他們都知道,甚至最近這些年剛剛踏入這個商會的鹽商聲音,他們這些人也秉持著謹慎的態度盡數記下。
但是,在場鹽商這百十號人的聲音之中從來沒有一個人的聲音如此聲音這般威嚴和血腥。
明明是調笑的話語,但是,在傳到鹽商耳中,他們就好像是被帶入了一片由鮮血所匯聚而成的大海,他們只是其中掙扎,卻不得活的可笑蟲兒。
“誰?”
除了手底下底蘊不夠的鹽商以外,加入商會超過兩年的鹽商身上都爆發出了不弱的氣息。
掌握了破天富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