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風起雲湧之際,陸天生的師傅韓前輩緩緩抬起頭,目光凝重地看向眾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愧疚與無奈:“我韓某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懇請各位高抬貴手,饒過雲劍宗眾弟子一命,還有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兒。”
說完,他慈愛地看向陸天生,眼神中滿是關切與不捨。
此時,人群中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
陸天生回頭望去,竟是那個蕭冷。
蕭冷用狠辣的目光死死盯著陸天生,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韓前輩的徒弟。果然名師出高徒,你以築基期修為,竟能耍弄我三次。同樣的築基期修為,在你手上卻經不住你一擊。你確實有韓前輩當年的風範。不過這一次,你與韓前輩必須要死在此地,不然七十二宗門絕不會善罷甘休。”
陸天生剛要怒罵回去,卻被雲劍宗宋姓元嬰老祖的話語打斷。
老祖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以,只要此次大家停手,這二人便交與你們。”
說完,老祖一揮手,一股巨大的威壓再次襲來,將陸天生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陸天生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熊熊怒火在陸天生全身蔓延開來,他咬緊牙關,緩緩睜開左眼,身上陡然冒出強大的天地威壓,頑強地抵抗著老祖那元嬰期的恐怖威壓。
陸天生緩緩站起身來,正欲發作之際,只見他的師傅身上突然金光大盛,身上的禁錮瞬間崩碎。
眾人皆驚,師傅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擋在了陸天生身前,陸天生身上的威壓也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老頭子回頭看了陸天生一眼,陸天生知道,這是師傅不想他暴露秘密。
此時的老頭子彷彿年輕了數十歲,往昔彎曲的腰桿如今筆直挺立,擋在前方。那個年輕少婦更是雙眸放光地緊緊盯著師傅,那痴迷的模樣,只差沒流下口水來。
師傅渾身散發著的威壓絲毫不亞於元嬰老祖,他揹著雙手,靜靜地開口道:“宋師叔,弟子當年因敬佩您為了宗門盡心盡力,故而事事聽命於您。此次,希望能用我這條早該逝去的老命,換我這徒弟一命,還望宋師叔成全。”
此時,雲劍宗老祖亦是怒火沖天。
韓靖安此舉,完全是在眾人面前狠狠打了他的臉。
老祖直接劍指一指,一支飛劍如閃電般衝著陸天生的師傅飛來。
老頭子不躲不閃,飛劍徑直插入他的胸膛。
陸天生大怒,死命抓住飛劍,不讓其再進一步。
而且陸天生髮現,此飛劍居然是他的百花劍。
極品飛劍不像下品飛劍那般,拿著就能使用,都需要進行煉化。
雲劍宗老祖顯然沒有完全煉化百花劍,無法完全發揮其特性,所以重新煉製了一番,如今的百花劍已完全變樣,但陸天生仍能感覺到劍身內自己煉化的一絲神識。
陸天生開始努力驅動百花劍,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額頭上青筋暴起。
而宋姓老祖也在另一方向驅動百花劍,百花劍不停顫抖,發出嗡嗡的聲響,彷彿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拔河比賽。
陸天生的師傅卻淡然一笑,手握百花劍身,緩緩從胸口拔出,順手抹去百花劍身上宋姓老祖煉化的神識,然後丟給陸天生。
接著拱手道:“宋師叔,還望成全弟子。”
周圍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切。
陸天生立即催動百花劍,瞬間漫天花海綻放,將師傅圍住,防止再次被偷襲。
雲劍宗老祖也驚訝地看著,他能感覺到韓靖安雖嘴上說求他,但實際上卻用與他旗鼓相當的實力威脅他。
而且百花劍自己也煉化了幾個月,至今也無法像陸天生這樣完全地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