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從那盒子的吸力中緩過勁兒來,又面對著黑袍人氣急敗壞的攻擊,個個都是咬著牙,強撐著疲憊的身軀站起身來。
李逸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那青衫破得幾乎遮不住身子了,一道道口子下,傷痕累累的肌膚若隱若現,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灰塵,眼神中滿是決然,握緊手中的劍,衝著黑袍人怒喝道:“你們這幫陰魂不散的傢伙,真當我們好欺負呢,來呀,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咱們的厲害!”他那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因為疲憊而變得有些沙啞,可氣勢卻絲毫不減。
白若雪靠著蘇瑤和林悅,才勉強站穩,她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嘴唇都沒了血色,後背的箭傷處又滲出了絲絲血跡,把那原本潔白的衣裳染得一片斑駁。她手裡的玉笛都有些拿不穩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對眾人說道:“大夥別慌,咱們齊心協力,定能再次擊退他們,這靈香草絕不能落入他們手中。”說著,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吹動玉笛,用那奇異的音律來助眾人一臂之力。
蘇瑤把白若雪往林悅那邊靠了靠,自己則揮舞起軟鞭,那紅衣上的劃痕更多了,就像被火燒過的紅綢子一般,可她那潑辣的勁頭反倒更足了。她朝著黑袍人呸了一口,罵道:“姑奶奶我還沒怕過誰呢,剛才沒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這會兒還敢再來找事兒,看我不把你們抽得哭爹喊孃的!”軟鞭在空中甩出“啪啪”的聲響,好似在給她的狠話助威。
林悅小臉緊繃著,眼睛裡透著一股倔強,她把匕首在手裡轉了轉,給自己壯膽道:“哼,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可不能被他們嚇倒,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唄,我也能刺他們幾個窟窿呢!”她那淡藍衣裳早已髒兮兮的,可此刻卻彷彿被她的勇氣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阿風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那黝黑的臉上滿是汗水,卻還是咧著嘴,衝著阿雨喊道:“雨弟呀,咱哥倆今天可得使出渾身解數了,可不能讓這幫壞蛋小瞧了咱們,等會兒你攻左邊,我攻右邊,咱把他們的陣腳給攪亂咯!”阿雨用力地點點頭,雙劍在手中閃著寒光,應道:“風哥,你就放心吧,咱和他們死磕到底!”
黑袍人們此時也紅了眼,揮舞著兵器就朝著眾人衝了過來,一時間,喊殺聲又在這地下大廳裡響了起來。
李逸迎著衝在最前面的黑袍人,劍走偏鋒,巧妙地避開對方的攻擊,然後猛地刺向那人的咽喉,嘴裡喊道:“嚐嚐這招!”那黑袍人急忙側身躲避,可還是被李逸的劍劃傷了臉頰,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阿風、阿雨兩人按照計劃,從兩側朝著黑袍人群攻去,阿風的長棍如蛟龍出海,一棍掃過去,就有幾個黑袍人被打得連連後退,他邊打邊喊:“來呀,看你們往哪兒跑,今天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阿雨的雙劍則靈活穿梭在黑袍人之間,時不時刺中一人,惹得黑袍人們一陣慌亂,嘴裡還喊著:“讓你們作惡多端,這就是下場!”
蘇瑤看準時機,揮動軟鞭朝著黑袍人的腿部抽去,軟鞭所到之處,黑袍人紛紛摔倒在地,她哈哈大笑道:“哎喲,這一個個的,咋這麼不經抽呀,還敢來搶靈香草呢,再練練吧你們!”
林悅也瞅準空當,朝著一個黑袍人的後背擲出匕首,匕首直直地紮了進去,那黑袍人慘叫一聲,捂著後背轉身想要找林悅算賬,卻被阿風一棍子敲在了腦袋上,頓時暈了過去。
白若雪忍著傷痛,拼盡全力吹響玉笛,那笛聲時而尖銳,時而悠揚,在這混亂的戰場上,竟彷彿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黑袍人們的動作漸漸變得遲緩,招式也亂了起來。
可打著打著,眾人發現這些黑袍人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他們邊打邊朝著大廳的一個角落退去,而且隱隱約約有什麼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好像有什麼更厲害的東西要出現了。
李逸皺著眉頭,喊道:“不好,他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