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畢,眾人拍手叫好,連紅棉也露出讚賞的神色,那公子哥得意洋洋地看向葉倫,眼中滿是挑釁之意。
葉倫不慌不忙,站起身來,目光深邃地看向紅棉,緩緩開口:
“春風樓裡綺羅香,紅棉盛綻壓群芳。
星眸半掩情絲繞,檀口輕啟韻意長。
曼舞似蝶迷月影,清歌如籟醉華堂。
花魁一貌羞桃李,獨領風騷韻自揚。”
詩聲落下,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眾人震驚地看著葉倫,沒想到他不僅賦詩,還蘊含如此深意。
就連紅棉也怔住了,美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公子哥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沒料到葉倫還有這等才學,他眼神晦暗難辨,惡狠狠地瞪了葉倫一眼。
老鴇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兩位公子才情兼備,真是讓老身大開眼界,不如就請紅棉姑娘自己選擇吧。”
紅棉緩緩站起,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最後,她輕輕一笑,走向葉倫,“多謝公子的賜教,妾身願意與公子共度良宵。”
葉倫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轉身看向那位公子哥,只見對方臉色鐵青,氣憤地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老鴇在後面跟著,接連不斷地道歉挽留,卻被兩個訓練有素的護衛攔住。
沈榮看到那兩個護衛,頓時憂心忡忡,壓低聲音對葉倫耳語。
“駙馬爺,那位公子的護衛都是練家子,只怕身份非富即貴。”
沈榮的話語如一盆冷水澆在葉倫心頭,他眉頭微皺,目光掃過那位公子哥離去的背影。
雖然心中警惕,但葉倫臉上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的神色,他低聲對沈榮道:“無妨,我自有分寸。”
沈榮憂心忡忡地看著葉倫,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駙馬爺,您身為朝廷命官,又是駙馬都尉,若是被人捅到公主殿下耳中,怕是…”
葉倫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輕輕拍了拍沈榮的肩膀,語調輕鬆:“放心吧,公主殿下自然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安慶公主和他就是表面夫妻,一年到頭都不見幾次面,壓根不會在乎他有沒有逛青樓。
沈榮長舒一口氣,由衷地佩服葉倫,“還是駙馬爺深諳夫妻之道啊!”
葉倫看沈榮壞笑的表情,就知道沈榮想歪了,但他也沒有特意解釋。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先回府了。”沈榮壞笑著離開。
葉倫唇角微微抽搐,他怎麼才發現,沈榮竟然是這樣促狹的性子。
“貴客,請~”
老鴇殷勤地湊上來,葉倫微微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襟,朝著紅棉所在的方向走去。
“紅棉這丫頭從小性子就傲氣,最欽佩有才之人,貴客您才華橫溢,無人能比,紅棉對您可謂是一見傾心。”
老鴇笑逐顏開地在前引路,一路上不停地諂媚奉承,葉倫只是微微點頭,目光始終平靜如水。
推開房門,一陣幽蘭之香撲面而來。
葉倫微微一怔,只見紅棉正跪坐在窗邊,一襲紅色輕紗裹身,纖纖素手執壺沏茶。
夜風徐徐,輕紗隨風輕拂,勾勒出她那婀娜的身姿。
月光如水,灑落在紅棉如玉的肌膚上,映襯得她更加嬌豔動人。
她的容顏絕美,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瓊鼻挺翹,櫻唇微抿,彷彿天工雕琢而成。
葉倫不禁暗自讚歎,難怪能在春風樓中獨佔鰲頭,果真是傾國傾城之姿。
紅棉聽到腳步聲,緩緩抬頭,美眸瀲灩,輕輕一勾彷彿蘊含無限情意。
她輕輕放下茶壺,素手微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