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叼著煙,瞥了她一眼,心裡有些不耐煩,但也知道秦淮茹的情況。
畢竟之前的事情已經讓他有些被動,不能再鬧出太多風波。
他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淮茹啊,新車間那邊的確不行,秦宇這人不好惹。不過呢,咱軋鋼廠其他部門還有點空缺,我給你安排個文員的活兒,工資雖然少點,但至少能餬口。”
聽到這話,秦淮茹如釋重負,連忙點頭:“謝謝廠長,謝謝廠長!能有口飯吃就行,我一定好好幹。”
李副廠長擺了擺手,心裡暗想:“這女人啊,倒是聰明,可惜命不好。算了,就當是還個人情。”
第二天,秦淮茹正式上班,雖然只是軋鋼廠裡的一個普通文員,但總算保住了飯碗。她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對秦宇恨得牙癢癢,另一方面也為自己終於站穩腳跟感到一絲慶幸。
……
另一邊,賈家卻徹底亂了套。
自從秦淮茹搬走後,賈東旭的生活越發艱難。他的手本來就受了傷,現在連簡單的活兒都幹不了,工位成了擺設。賈張氏整天守在家裡,不是罵街就是數落賈東旭,把家裡弄得一團糟。
這天,劉海中忽然上門了。他掂著一包茶葉,笑呵呵地走進賈家:“喲,嫂子,東旭,最近家裡挺熱鬧啊!”
賈張氏一看到是劉海中,頓時警惕起來:“劉海中,你別在我家繞彎子,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
劉海中嘿嘿一笑,把茶葉往桌上一放,屁股一撅就坐下了:“嫂子,別這麼大火氣,我這不是給你們送條財路嗎?”
“財路?”賈張氏眉頭一挑,眼神裡透著疑惑。
劉海中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嫂子,我聽說東旭的工位現在閒著呢。他這手受傷了,暫時也幹不了活,不如這樣——你把工位轉給我,我出六百塊,怎麼樣?”
“六百塊?”賈張氏一聽,立刻跳了起來,“劉海中,你拿六百塊打發叫花子呢?我兒子的工位可是廠裡分的鐵飯碗!六百塊?你再加個零都不行!”
劉海中早料到她會獅子大開口,連忙擺手:“嫂子,話不能這麼說啊,東旭現在也幹不了活,這工位放著不也是浪費?不如賣給我,咱們兩全其美。”
“呸!”賈張氏啐了一口,“六百塊?你想得美!別說了,我不賣!”
劉海中見軟的不行,索性站起身來:“行吧,嫂子,你好好想想,六百塊可不少了。現在經濟困難,這點錢夠你們家吃上幾個月細糧了!”
說完,劉海中甩下一句“再考慮考慮”,便轉身離開了。
劉海中前腳剛走,閻埠貴後腳就踏進了賈家的門。他拎著一瓶二鍋頭,一進門就滿臉堆笑:“哎呀,老嫂子,今兒這天氣可真不錯啊!”
賈張氏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閻埠貴,你來幹啥?我家可沒閒錢借給你。”
“哎喲,嫂子,你這話說的。我來不是借錢的,我是想幫你們家解決點難題。”閻埠貴說著,把二鍋頭往桌上一放,“東旭的工位不是閒著呢嗎?我尋思著啊,不如轉給我,我出八百塊,怎麼樣?”
“八百?”賈張氏的眼珠子一轉,心裡暗自盤算:這比劉海中那摳門鬼出得多,可還是太少了!
“閻埠貴,你這價也太低了吧!”賈張氏一拍桌子,“我兒子的工位,那可是廠裡的金飯碗!八百塊?你看得起誰呢?”
閻埠貴嘿嘿一笑:“嫂子,八百已經不少了!你再想想,現在有幾個家庭能隨便拿出八百塊?再說了,東旭這工位放著也是浪費,不如賣給我,咱們兩家都能落個實惠。”
賈張氏冷哼一聲,擺了擺手:“不行!不行!你這價不夠,再加點!”
閻埠貴見狀,眼珠子一轉,乾脆說道:“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