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吃早餐的時候,這裡早就坐滿了人。
大夥兒紛紛交流情報。
“昨晚有個男人追著男人……”
“琴心袖劍王洛纓昨晚被人殺了!”
“不會吧?誰那麼無聊……”
“還能是誰,玉笛心劍萬秀風殺的唄!”
張正道湊過去,細聽。
“還不是因為王洛纓作死,就算和萬秀風睡了又能怎麼樣?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一個青衣削瘦的年輕人不屑。
“萬秀風跑了?”
“沒有,被人當場拿住了。據說押到近旁的樹林裡,吊起來打。打了大半夜,人已經不行了。後來估計是沒救回來。”
“這一下點蒼派和含光閣的樑子可結下了。”
“呵呵,王洛纓要是不殺萬秀風的那個相好的金蛇鞭洛雨鳳,怎麼可能會被反殺?洛雨鳳雖然武功不行,但是背景大啊,背靠的是景王府……”
“也是,萬秀風本來想搭上景王府的線,結果線沒搭上,惹一身騷,不殺都不行。”
……
眾人說著,說著,有人招呼同伴要啟程了。
陸陸續續的有人散去。
張正道等三人有些意猶未盡,起身,也招呼一聲:“走了!”
出門,找到坐騎。郭蘭英扛起大旗,一躍就跳上了小毛驢,迎著初冬的寒風,大旗在風中招展,還是有些氣派的。
可惜沒人找自己做個道場,簡單的超度一下都沒有。
看來江湖人的命雖然也是命,但是命和命之間,都已經暗自的標好了價格。身入江湖之後,這種死人的事情,太經常了,江湖每天都會看到或者聽到。
倒是胡芸英這個老江湖沒有那麼多的感慨。
這是江湖中的常態。
如此又走了兩天,在天色黃昏的時候,到了陳家莊的地段。
這裡借宿的江湖人士不多,因為和縣城比較近,有錢的去了縣城,沒錢的在陳家莊外的那個大湖泊旁安營紮寨。
陳老漢家在莊子裡屬於中戶,家裡還算寬敞,堂屋裡還掛著松鶴延年圖。兩邊對聯,上聯:青松挺秀四季盛。下聯:瑞鶴呈祥百歲春。橫批:祥盛人家。
陳老漢本來不想借宿的,家裡也不缺那點錢。
但是張正道拿出三兩銀子來的時候,陳老漢妥協了,還主動給三人煮了面吃。並且在堂屋的火盆內加了炭。
兩間房是騰出來的,將大兒子和二兒子的房間騰了出來,去柴房裡,鋪了稻草,睡覺,順便照看張正道三人的驢子。讓小兒子和自己睡。
“蘭英啊!”
胡芸英坐在炭火堆旁,膝蓋悄悄的頂了一下郭蘭英的腿,眨巴眼睛,小聲的說道:“你也不小了,這麼大也不好賴著和師父一起睡吧?”
郭蘭英:“師父……你的意思……我和老爺睡?”
胡芸英:……
我是這個意思嗎?
逆徒啊!
張正道寫著眼睛看了一眼郭蘭英,又看了一眼胡芸英,不說話,不表態。
烤火到了半夜。
誰也不肯先去睡。
你盯著我,我盯著你。
最終還是郭蘭英忍不住了,打了個哈欠,對胡芸英說道:“師父,我陪你睡覺去吧!”
胡芸英對著張正道眨眼,希望他留一下自己。
但是郭蘭英不給她機會,硬是將她拖走了。
這師父不像師父,徒弟不像徒弟的,讓張正道很惱火。這才兩個和尚,就沒水吃了?
張正道閉著眼睛烤火,不動如山。
恍惚間,似乎丹田內金丹異動,那玉如意猶如一顆晶瑩白亮的巨大圓球,忽然就在